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握緊了手上的夾子,正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手機,跑回房鎖門,兀的聽見了那吊兒郎當?shù)哪新暎骸拔揖驼f吧,這密碼我沒記錯?!?/p>
這大嗓門,不是賀嶼川還能是誰。
她轉(zhuǎn)換了邁步的方向,在拐角處與人迎面碰上。
脫口而出的唾罵被噎在口中,來的還不止他一個。
“嚯,姐姐,你這突然躥出來給我嚇一跳?。 ?/p>
他還惡人先告狀上了。
溫贏強忍著不悅,刻意忽視掉他身后那抹幽然的視線。
她想起和賀嶼川的“情侶關(guān)系”,質(zhì)問從“你怎么知道密碼的”轉(zhuǎn)變?yōu)椋骸澳恪趺磥砹耍俊?/p>
賀嶼川沾沾自喜地道:“你不愿上來,那當然是我們來找你了對不對,反正沒差?!?/p>
溫贏咬牙瞪了他一眼,看得賀嶼川心有點慌,心虛地搓了下鼻子,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問:“你做吃的了?”
“?。∥遗E?!”
她想起來了,趕忙跑往廚房去關(guān)火,檢查了一番,還好,焦得不算過分。
賀嶼川看著她火急火燎的背影,暗叫不好,真把她惹急了,指不定日后會憋什么壞折磨他呢。
“思衡,你先自己逛,我去看一下她?!彼掖艺f了句就往廚房走。
顧思衡本已經(jīng)邁出的腳步僵住,手攥成拳,牽強地扯了下嘴角,點頭。
他的確是不如賀嶼川有資格要過去。
人對時間的定義太過依賴于自我意志,不過嘗到一點甜頭,一周的別離就好似比過往五年更為難耐。
更別論此刻,他一邊勸著自己,五年都忍過來了,何故急于這一時半刻的呢。
可一邊又忍不住將視線睇向那光亮處,想見到她,貼近她。
廚房里,他們會在做什么呢?
也會像他們當年那樣,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