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查到他們在哪兒就想過去的,但又傳消息來說按照車子的行動軌跡是正在往酒店趕,快到了。
他這才壓下血液里鼓噪的不安煩躁,在大門等待。
其實也就等了不過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但于他來說卻是度秒如年。
尤其是剛剛,在靠近的車輛的一瞬,還聽見那男的在問什么他們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么?表白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顧思衡按住懷里那不安分的小腦袋瓜,捂住她的耳朵壓向胸口,眼神冷冷地掃過溫贏那只被人牽起的手腕,冷聲警告道:“松手。”
宋馳景一聽這話,冷笑一聲,反倒不甘示弱地握得更緊,咄咄逼人地逼問他:“顧思衡,你憑什么這么和我說話,沒聽見阿贏是怎么叫你嗎?混蛋。我想擁有這個稱呼的人,才是最不配觸碰阿贏的人,該松手的人是你?!?/p>
本是壓根不想跟他廢話的,怕溫贏會痛,顧思衡才耐著性子與他多言了幾句:“哦,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又有什么資格在這兒跟我說這些,你帶著她在外面醉成這樣回來,又裝模作樣充什么正人君子,把手趕緊松開?!?/p>
張姐在一旁看著著急,要知道,被狗仔拍到有戀情那是一回事,可要是在大街上爭執(zhí)爭吵,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連忙上前勸:“小景……”
“不可能。”張姐的勸阻就這么被堵在了口中,宋馳景戒備滿滿地緊盯著顧思衡,“你想也別想,我不可能讓阿贏跟你走?!?/p>
“阿贏,你也配叫她阿贏?!鳖櫵己饫溧鸵宦?,用大衣包裹住溫贏。
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懷抱的確很舒服,又是她熟悉的氣息,以至于溫贏甚至忘卻了這個氣息屬于的主人是誰。
她乖順地在他胸膛蹭了蹭,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顧思衡挑釁地勾了下唇,輕撫了撫她后腦的發(fā)絲,每一個細微動作都像是在昭示他們默契十足的親昵:“我跟她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p>
是和之前他要伸手觸碰時截然不同的姿態(tài),宋馳景看著,暫且沒閑心去黯然神傷。
這種時候,他不能自己先妄自菲薄。
宋馳景抬高下巴譏諷:“那又如何,你把握住她了嗎?那她怎么還會和我相識?”
顧思衡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我想顧總大概還不知道,最開始就是阿贏說想開始新戀情,朋友才為我們做的介紹?!彼务Y景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道:“所以啊,顧總,少在這里一廂情愿了,阿贏她早就不在乎你們那點從前……”
如若不是現(xiàn)在還抱著溫贏,他的拳頭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揮上去了。
他又算個什么東西,在這里置喙他和溫贏之間的感情。
“吵?。 睖刳A站了好久,腳都累了,雖說被捂著耳朵,但耳邊就是一直隱約能聽到兩道嗓音在交替著說來說去。
她煩躁地抬起頭睜開眼:“都閉嘴,不準說話!”
一句話,在無形中瓦解了爭鋒相對的對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她身上。
顧思衡了解溫贏醉酒后的每一個小習(xí)慣,自是知道這時候要好聲好氣地哄著她。
他放柔了嗓音,低聲道:“阿贏,我?guī)慊胤亢貌缓???/p>
另一個握著她手腕的一方也不甘示弱,忙說:“阿贏,我扶你回去?!?/p>
好吵,她討厭選擇。
“不要……都不要!”溫贏扭了下手腕,眉頭立刻就擰到了一起:“松開啊,痛!”
宋馳景臉色一僵,但溫贏呼痛,他即便再不想,也不得不把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