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親們見事情已了,也紛紛起身告辭,只是離去時看向盧丹華和蕭婉儀的眼神,都充滿了復雜的深意。
一場風波,看似平息。
眾人散去后,蕭臨淵單獨留下了蕭婉儀。
書房內,他審視著眼前這個似乎一夜之間變得陌生又棘手的女兒。
“婉儀,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他目光沉沉,就這么看著蕭婉儀。
“女兒不敢?!?/p>
蕭婉儀垂眸,語氣恭順,卻帶著疏離。
“只是經此一事,女兒覺得,府中中饋之事牽扯甚多,女兒年輕識淺,恐再生出事端,連累父親聲名?!?/p>
“懇請父親準許女兒卸下管家之權,只專心打理生母留下的嫁妝瑣事即可。”
她以退為進。經過今日,庫房鑰匙和管家權對她而言已非護身符,而是靶子。
她正好借此脫身,集中精力經營自己的勢力,同時也能降低盧丹華一黨的戒心。
雖然經過今日,她們怕是會更恨她入骨。
蕭臨淵有些意外,仔細打量她,似乎在判斷她是否以退為進,另有圖謀。
但蕭婉儀神情坦然,仿佛真的被今日的栽贓嚇到了。
他沉吟片刻。今日之事確實說明盧丹華不堪大用。
而蕭婉儀心思縝密,膽識過人。
但也確實如她所說,年輕氣盛,容易成為靶子,繼續(xù)掌家只怕風波不斷。
讓她暫時退一步,也好。
“既如此,便依你吧。你生母的嫁妝,你自己打理也好。”
蕭臨淵點點頭:“回去好生歇著,今日嚇到了。”
“謝父親體恤。”
蕭婉儀盈盈一拜,轉身退出書房。
剛回到清水居,就見蕭婉晴走過來。
“長姐!”
蕭婉晴前幾日剛回了沈家老宅,這應該是剛回來。
“長姐,我聽說了庫房的事情,您沒事吧?”
蕭婉晴同蕭婉儀感情那么好,聽說她受到污蔑,自然是第一時間就來了。
蕭婉儀看著匆匆趕來的妹妹,臉上露出一絲真切的笑意。
她拉住蕭婉晴的手,引她進了內室。
“我沒事,虛驚一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