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小玉被家里養(yǎng)得越活潑、開朗、優(yōu)秀,溫寧就會想起上輩子境遇悲慘的她,內心就越難受,因為她把錯誤歸咎于自己身上。
但此時此刻,小玉毫不猶豫的愛,讓她釋然了。
已逝過往不可挽回,她能把握的唯有當下,因為未來也是由無數(shù)個當下構造的。
將小玉送回家,溫寧打電話約徐佳見面。
她們倆除了共同致富,就是共同復仇。
乍一在僻靜的茶館碰面,溫寧就直言。
“小玉剛高考結束,劉金蘭就堵住她的路,妄想認她,但失敗了?!?/p>
徐佳微一挑眉,動作緩慢的坐下來,放好包。
“她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過好日子了,也是,賤妹坐牢,她沒后顧之憂,就只剩下說服小玉這一件重要的事?!?/p>
溫寧輕點頭,“一次不成,她肯定還會再次行動,我找你就是因為你認識鑒定機構那邊的人,麻煩你留意一下他們送過去的樣本?!?/p>
“行,這簡單?!毙旒岩豢趹?,嘴角還掛著淺笑。
“我非常想看看他們知曉真相后的丑陋面目,得有多爽,溫姐,你不給他們一個盛大的舞臺嗎?”
比如在小玉的升學宴或者生日宴上,劉金蘭和嚴輝志得意滿的拿著親子鑒定書上門認親,卻被反打臉,后悔不迭的純爽畫面。
其實這個畫面,溫寧也無數(shù)次的想象過,有段時間她重度焦慮,就是靠這些想象熬過來的。
但……
溫寧搖頭,“小玉一生只有一次升學宴,也只有一個十六歲生日,我想讓小玉的回憶里盡是美好,就不能讓劉金蘭和嚴輝破壞她那天的好心情,所以這件事最好在她生日前就有個機會解決?!?/p>
徐佳感慨,“也對,我忘記溫姐你一向以家人為重了,你對小玉的好,讓我自愧不如?!?/p>
“別胡說了,”溫寧笑她。
“你對你閨女不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前些陣子我碰見葉城,他還讓我勸你別把念念寵壞了,聽說你縱容念念只吃草莓尖尖。”
徐佳笑容淡了些,“他怎么連這個也告訴你?他媽媽,我婆婆因為看不慣這些,已經搬走了,但是溫姐……”
年近三十的徐佳已經沒有八年前那般純粹單純,她和葉城的感情也在日漸一日的婚姻和育兒中變得愈發(fā)淺薄。
特別兩人都是在生意場上混的,面對的誘惑本來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