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語氣冷靜,“那誰能證明我兒子從你家孩子嘴里摳糖?”
西島介子梗著脖子,“我看見了!我和我夫人都瞧見了!”
“哦,”溫寧翻白眼。
“我聽到的就是胡說八道,你們看見的就是真的,你們的眼睛鑲鉆了,更珍貴嗎?”
西島介子說不過她,扭頭看向男領(lǐng)班。
“你到底要怎么處理,別逼我”
突然,有道女聲打斷他的話。
“我聽見了!”
眾人循聲看去,是一位面色漲紅的年輕女服務(wù)員。
“我剛才站在背面,我聽見他們罵我們國人,
這位女士說的話全部正確,我還能聽懂日語,他們?nèi)照Z罵得更臟,他們說我們是塞忒、阿貨、哦咯家莫咯、起筆,就是差勁,傻瓜,蠢貨和小矮子的意思!”
她說完,在場人心中火氣更上一層樓,又聽見年輕女服務(wù)員啞聲道。
“我是外國語大學(xué)的一名大學(xué)生,為了工作,我原本不想揭穿,
但這個小朋友說得對,我是東北人,我家太爺就是死在該死的小日本手上,革命先烈用血肉重鑄山河,我為什么還要讓殺人兇手的后代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所以今天我工作不要了,我也要把這件事說出來,這兩公婆不是好東西,他們教出的孩子也一定不是!”
她恨恨看著西島介子,其余人也是。
眾人目光如有實質(zhì),像一把尖銳的刀,直勾勾射向?qū)Ψ健?/p>
西島介子有點害怕了,他牽著夫人和孩子的手要往人群外擠。
“我不屑和你們理,我去找大使館!”
誰也不知是誰先動手的,總之,西島介子被拽出來群毆了。
一群憤怒之士暴起錘人,秒秒鐘就將他淹沒。
只剩下他的痛呼聲,他夫人站在人群外,摟著孩子的尖叫聲。
二毛都沒趕上趟,他趕緊放開媽媽的手,沖上去。
“讓我來讓我來,我要踢他兩腳,報仇!”
還真有好心人讓開個位置。
二毛竄進去,邊踢邊罵。
“你西島介子,我還康日分子,屁股蛋子,胳肢窩子,凍腳脖子,穿秋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