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屋的阮紅軍身材高大,濃眉大眼,標準的北方人長相。
他皺緊濃眉。
“阮和平,又對你媽不客氣!你皮癢癢了?給你媽道歉!”
躺沙發(fā)上看電視的阮寧遠嘿嘿笑。
“道歉道歉!”
阮和平氣得攥筆的手都發(fā)顫。
每次都是這樣!
周杏花裝傻充愣,阮紅軍冤枉好人,還有個阮寧遠在一旁起哄。
這個家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地方!
阮和平一言不發(fā),抱起書包回小房間。
“孽子!”阮紅軍臉色漲紅。
“跑什么跑?給老子滾出來!”
‘啪!’
回答他的是劇烈的關門聲。
周杏花起身攔住阮紅軍,“老阮,算了,和平還不懂事?!?/p>
阮紅軍翻白眼,“都十三歲還不懂事,老子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都在養(yǎng)家了!都是你慣的!慈母多敗兒!”
周杏花無奈,“和平從小沒媽,我心疼他?!?/p>
阮紅軍沉默幾秒,沒說話。
他坐下,周杏花觀察著他神色,將去找嚴剛的事說出來。
最后道。
“寧遠在學校沒朋友,很孤單,我以為你和嚴剛是同事,他會答應我的請求,
沒想到他毫不猶豫的拒絕我,還說不能干涉他女兒的交友權利,老阮,你說,要不,我再找溫寧一趟?”
阮紅軍想了想,擺手。
“不用去,我聽說他是個耙耳朵,他媳婦說啥他聽啥,他媳婦要是不贊同他不敢說這話,讓寧遠再忍忍,等我升完職,他在學校少不了人巴結?!?/p>
也是。
到時候?qū)庍h是局長兒子,嚴如玉是副局長女兒,那些家長知道該讓自家小孩和誰玩。
周杏花放下心,又聽見阮紅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