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男孩帶著張豪走出院子,來到雪林前。然后挑釁的沖他揚了揚下巴?!拔揖徒档蜆藴拾?,你能找到一個就算我輸,好吧?”
“好啊,而且輸的人還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張豪也揚了揚下巴。
“好?!闭f完,男孩雙手悠閑的交叉在胸前,等著他做什么。
張豪頭也不回地朝雪林中走去。
林中多是又細又長的耐寒樹木,樹葉早已落光,頭頂如今只剩下那些尖銳扭曲的枝杈交疊形成的一張灰白交錯的大網。
腳下的雪有十幾厘米深,即使張豪仔細瞧去也看不出任何的足跡和差別;無論往哪個方向所見到的景物也都相差無幾。
這里看似寂無一物。
但他不相信,這么大的雪林,他不可能找不到哪怕一個活物。
張豪繼續(xù)往深處走。
此時沒有下雪,只有輕微的北風,足跡不會那么快消失,所以他也就不那么擔心找不到回去的路。但他仍是一個活物都沒找到。
沒有兔子,沒有鹿,沒有鳥,沒有狐貍,他甚至開始懷疑那個矮壯的男孩是不是故意帶他來到了一片壓根就沒有野生動物的林子。
但不應該,他的確看到那個小子的小屋房檐下掛著幾只動物風干的尸體,還有剛才對話時男孩剝皮的動物也像是不久前剛剛打來的。
也許是自己走的太近了,他想,那些警惕的小動物為了避免獵人的獵殺,一定都隱藏在了林子深處。他回頭望了望自己的足跡,在原地做了一個標記,然后繼續(xù)朝深處探去。
他又走了可能十幾分鐘,也可能是半個小時。滿目都是相同的景致,不僅很容易讓人迷路,也更容易讓人忘記時間。
張豪越走越深,四周的雪林也越來越密集,讓人不由得覺得在某些看不見的深處似乎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危險和陰謀。
突然,張豪覺得后脊冰涼,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一樣。他謹慎四顧,但并沒有見到任何活物和動靜,他認為一定是那個男孩在后面悄悄跟著他,想看他出丑。
他不想認輸,但更不想因為魯莽和無知在這里丟掉性命。如果在丟人和安全之間選一個的話,他肯定會選擇后者。所以他決定最后再向前走一百步,然后無論如何都會返回。
不過沒等走到第十步,張豪耳側就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音。而隨著那聲響突然乍現又消失,一股前所未有的危在旦夕般的恐懼伴隨著寒風滲進了他體內。
張豪猛地回頭,發(fā)現什么東西消失在了遠處的幾棵枯樹后。但樹干畢竟纖細,只能遮住小型活物,如果是像人這種大體型的生物的話,一定會露出什么。
于是,張豪為了確認,緊緊盯著那個方向,然后一點點橫挪腳步。他走出了一個身位,然后看到了足以讓他毛骨悚然的東西——那是一條粗壯且覆滿灰白毛發(fā)的屬于肉食動物的腿,下面還有一張不屬于人類的帶著鋒利爪子的腳掌。
狼還是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