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最矮的大偉蹲在一個巨大的水箱前,陰森的笑著:“放心,波波,我將進水口調大了,如果他不比之前快一倍解開鎖拷,天曉得會發(fā)生什么。呵呵……”
“真是太有默契了,我的朋友?!编u帥摸著自己的鼻釘說:“我剛把那根棍子端頭的磁鐵換成了一個沒有磁性的鐵片,如果他想變‘用嘴巴咬子彈的魔術’,呵呵……天知道如果他吸不上那顆子彈會發(fā)生什么?!?/p>
說完,三人同時露出陰森恐怖的笑容。鄒帥突然把目光轉到了張豪身上,笑得更詭異了。
張豪終于知道這詭異的氣氛來自哪里了,原來是自己人。
他們的積怨和憤怒已經壓抑到這種程度,著實讓張豪吃驚。這么說,他猜測這群人肯定是在以前的表演中被戲弄過。
上了蒙眼飛鏢的靶子,鉆進了人體切割的箱子,或者經歷了一些更慘的遭遇。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攝像頭下完全失去‘人性’的那一幕,不由得也憤由心生。
張豪突然也想……
不,不能這樣,還是算了吧!張豪勸說自己。他雖然要和同伴磨合好關系,但不代表也要像他們一樣‘憤世嫉俗’。
這是一場表演,是要給那些滿心期待的萬千觀眾欣賞的。如果主演真的出現(xiàn)了失誤,那么悲傷的會是那群人。
誰愿意看到自己的偶像在演唱會上失聲呢?
這是同樣的道理。他們的做法是錯的,他們不應該破壞如此重要的表演,將自己的不幸轉嫁到觀眾們身上。
雖然這么想,張豪還是慶幸自己并沒有在這場演出中擔任什么重要角色。
這時,一股前所未有攜帶著憤怒與仇恨的恐怖殺意從身后涌了過來,越來越近。
沒等張豪回過頭,穿著無比寬大的黑色外套,頭發(fā)上系著一對可愛兔耳的盈姐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等著入場。
盈姐面容平靜,描過的細眉和涂抹著艷麗口紅的薄薄嘴唇一動不動,棕色瞳孔一直盯著前面幕后與前臺的人員通道,似乎在注視著那些隱隱透進來的特效閃光。
兩人一時無語,似乎誰都沒找到話題。
張豪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于是不好意思的打破了沉默:“盈姐,我有個問題:你知道吃零食會發(fā)胖,卻為什么那么愛吃?”
“很簡單,因為我就是想胖一點。”盈姐說。
“可不合常理??!女人不都希望自己的身材更好看嗎?”
“沒錯,的確如此。所以我很嚴格的控制零食的種類和數(shù)量,每天只吃三種,而且會盯著卡路里。為什么?因為我只是需要再胖一點。我要胖到不至于影響自己找男人,但也要讓那該死的騙子不再用我。
“你懂吧?有多少觀眾會愿意看一個不那么性感的女人從他們眼前晃來晃去呢!”她得意的笑了起來,似乎認定自己的計謀終將得逞。
張豪苦笑,為了躲開魔術師的騷擾,這群人真是費盡心機,他不得不佩服。
臺前的混亂中傳來了魔術師感性的聲音,他讓所有人鼓掌歡迎他最最最最最可愛的助手進場。
盈姐的身子抖了一下。“別看。”她朝前邁步時說。
張豪沒聽清,可能一時也沒理解女人的話。他只是帶著好奇和懷疑的目光盯著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