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會嗎?”芬姐最后輕輕的問。
不知多久,監(jiān)控室內(nèi)便只剩下張豪與香奈兒兩個人了。
停頓了片刻,香奈兒撲向了張豪,撲到他身上,沒有鉆進懷里,反而抱住了他,欣慰的說,“我應該高興,聽到你這么關(guān)心我;但我也很生氣,因為你不相信我?!?/p>
少女從后面掐了張豪一下。
張豪悶叫一聲。“香——”
“相信我。無論我學會什么,都不會變成一個殺人狂,一個瘋子的。”
香奈兒突然一把將張豪推開,臉頰微紅的質(zhì)問:“我甚至還沒上戰(zhàn)場呢,你這也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
“我不知道?!睆埡罁u著頭說,“但那種感覺……”
“什么感覺?”香奈兒問,“殺人的感覺嗎?”
“不只如此!”張豪的聲音充滿了一種……矛盾?!澳欠N膨脹的、摧毀的欲望,那種勝利的僥幸、擊殺的沖動,它們很容易讓一個人迷失……”
“你幫我就好了?!被貞绱撕唵巍!拔也皇钦f了,要你一直待在我身邊,教我要怎么做。”
“但我可能自己都……”
“我相信你?!毕隳蝺赫f,“我相信你不會讓我變成一個魔鬼,我相信你會帶我去看一個不一樣的世界。我之前從沒讓你保證過,但現(xiàn)在,我要你向我保證,你會做到?!?/p>
張豪沉默著,死死攥緊拳頭,在內(nèi)心深處問自己:
我能保證嗎?
至今已違背過多少諾言?
保護,引領(lǐng)……
任何言詞和話語都是有時限的,連‘永遠’都是。
張豪又想起維萊卡的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他記起連自己都曾經(jīng)數(shù)次用這句諺語來委婉的表示分別。
他和這少女遲早也會分開。
張豪的沉默太久了,以至這沉默已經(jīng)可以被當成否定了。
他準備承受那委屈責備的表情,但誰料,香奈兒并沒有生氣,反而發(fā)出一聲俏皮的感嘆。
“啊——我在給你機會啊,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