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閣下。我真的沒想到這點?!?/p>
“哈哈,別這么客氣。原來在會場上盛氣凌人的彼得·拉克,也是位謙謙君子呢!”
“君子不敢當(dāng),頂多是一位研究者。”彼得說。
“看樣子,你對他人的看法并不在意。是自信,還是自大呢?”
彼得聳了聳肩?!澳愣颊f我不在乎了?!?/p>
“是啊。”陌生人突然感嘆?!跋噍^于你可能會得到,又可能會失去的東西而言,這些簡直是小兒科了?!?/p>
“閣下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呢?”彼得有些不耐煩了。
“別著急啊,朋友。我這點質(zhì)疑和建議你都承受不住的話,回去要怎么面對那如潮水般的聲音??!”陌生人說的話與聲調(diào)完全不符。
他真的是學(xué)者嗎?彼得·拉克想,還是只來想掏出點什么內(nèi)幕消息的媒體?
陌生男人看出了彼得的懷疑,說,“放心,我可不是狗仔。我和你研究的是相同的領(lǐng)域。所以,你也可以把我當(dāng)成一個來抱怨的蠢貨?!?/p>
“那就請閣下不要再聊這些無關(guān)的話題了。”
“好啊。”陌生人撣去灰塵般拍了拍手。“那我也坦白了,和你見面并不是湊巧。我就是來找你的,從很遠(yuǎn)的地方。介于我不辭萬里來到這里,希望彼得先生能可憐一下我這位求知者。我很想知道,它是真的嗎?”
光從陌生人的用詞上,彼得很想正面回答。
但陌生人的聲音總帶著那么一絲不屬于學(xué)者的狡詐,讓他很是反感,于是反問,“難道閣下不相信從自己筆下寫出的東西嗎?”
“之前很相信,不過自從看了你的報告和發(fā)言后,就沒那么相信了?!?/p>
彼得皺起眉頭,陌生人的話似乎總帶著第二層意思。
“這么說是真的了。不可思議。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人能搞出來的東西。”
“你想說什么呢?”
“我在想,彼得先生有沒有合伙人什么的?!?/p>
彼得·拉克放松的肌肉不易察覺地繃緊了,消耗了一個成人的全部克制力。
“現(xiàn)在誰還能說是自己一個人完成的項目呢?”彼得鼓足氣勢反問。
陌生人陰笑了一陣。在彼得就要失去耐心時,又突然發(fā)問?!澳敲幢说孟壬诿鎸@么大的事情時仍有精力來這里,是來看望誰呢,妻子嗎?”
看來對方的確已經(jīng)做了功課。
“不?!?/p>
“那這位是誰呢?”陌生人指了指彼得剛剛站立的位置說。
“這只是……一位老朋友?!北说渺貞?yīng)。
“老朋友?沒有名字的墓碑,嘖嘖。看這時間,很久之前的朋友呢?!蹦吧思傩市实乜戳艘蝗Γ瑩u頭說,“真是寒酸的墓碑啊!不會就是真正的發(fā)現(xiàn)者吧?”
彼得保持鎮(zhèn)定,嚴(yán)肅的說:“請不要侮辱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