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說過,合格的仆人是他一刻也不會閑著。
不過張豪現(xiàn)在不必擔心自己會閑著,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每件事都不可能做得很快,先是忘了放水,接著沒等水放完,大小姐就醒了。
起床氣是一陣叫喊,要不是塞巴跟他提前通過氣,張豪覺得自己沒準會被嚇到直接沖進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過看著水離滿還早著,他仍是出去了,因為塞巴說過當大小姐起床時,最好能讓她看到自己的貼身男仆站在房間里,等待她的吩咐。
于是,張豪站在臥室外,客廳中,讓自己既不顯得突兀,但也能被一眼就看到。
之前忘了說,大小姐的房間是一間狹長的臥室,說寬度‘狹’,只不過是相對長度來說的。
從大門到右手的淋浴間和衛(wèi)生間,有五米的距離;到左手的臥室則有將近十五米的距離,中間有長長的書柜,書桌,一個內(nèi)嵌式的簡易服務間——冰箱和保溫箱什么的都在里面,還有一個長長的陽臺。
陽臺耽誤了他好幾分鐘,差點被外面的景致吸引的入神,才忘了給浴缸放水。所有的能活動的東西肯定經(jīng)常有人保養(yǎng),因為發(fā)出的聲音很細微而且聽著沒有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客廳和大小姐的床鋪之間沒有第二扇門,唯一的遮擋物是從高高的天花板垂下的蚊帳,和兩面放下后能將視野阻隔的簾幕。顏色都是清新溫暖的,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張豪不禁想,也許大小姐在這座莊園里就是一個公主。
不過此時,蚊帳仍捆在天花板上,而簾幕也不知道什么緣由只拉上了一半,所以張豪與大小姐的臥榻之間幾乎可以說毫無阻隔,除了距離。
之前因為忙碌,張豪沒多想。此時,他從淋浴間走出來,站到客廳中間,因為要確定大小姐的狀況,所以不得不往那邊看。
眼前所見,他認為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沒有艷麗,也并不色情,眼前所見,只是最自然的風景,但因為其如微風般天然,寶石般純潔而讓人流連。
在鋪著純白床單的大床上,一個女孩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緩緩坐了起來。她有著一頭黑發(fā),如今散披著,仿佛一掛如墨的瀑布;她穿著吊帶睡衣,潔白無瑕的肩膀露在外面,鎖骨并不像那些專情于瘦身的女孩那樣深陷,但仍很有層次感,給人一種并不嫵媚的性感;一雙睡眼朦朧,眉目清秀,鵝蛋臉上帶著尚未褪去的倦意;紅紅的嘴唇微張,似乎還沒打完哈欠;小臂高高伸展,在頭頂交叉雙手。女孩的腰和手臂看不出一絲贅肉,反而有一些健身下的線條,給人一種能夠爆發(fā)的力量。
一個女孩,不,也許該稱呼為少女了。一個美麗少女,帶著輕松,悠閑,毫無其他瑣碎雜質(zhì)的情感從甜美的睡夢中醒來。床墊舒適,空氣清新,沒有噩夢的驚嚇,也可能沒有任何憂愁之事。
一個人一生中能遇到幾次這種情境呢?不過他又突然有些得意的想,也許自己今后的每天都能見到了。天啊,這簡直是罪孽!
就在他還沉溺于想象中時,大小姐已經(jīng)下了臥榻,朝他走來。
“看來塞巴教導的不錯?!备呱桨氡犞劬?,一邊撩撥散到身前的頭發(fā),一邊掃了一眼屋內(nèi),笑著說,“提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