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不,不。”金搖著頭,似乎是在重新整理思緒?!皠e去找巴尼,去找貢納!告訴他殺手的目標是他!”
“貢納!”張豪好像突然被嚇了一跳。“貢納他——”
“貢納他娘的怎么了?”金不耐煩地問。
張豪沒猶豫,而是直接將頭腦中的想法脫口而出。他告訴金貢納本來也和他一起來的,結(jié)果半路卻突然折返,好像是追著什么人過去了。
“那人有什么特征?”金追問。
張豪想也沒想就說,“我只記得那人好像拎著一個黑色的……”
“塑料袋!”金吼著,“那他娘就是殺手!”
張豪驚懼。前一秒他還在慶幸金還活著,后一秒就得擔憂貢納的安危了!
“快去找貢納!”金用最后的力氣說,“告訴隊長去支援他!”
張豪當然明白金的意思,但仍忍不住關(guān)心問:“那你——”
“別管我,臭小子,我沒死成也就死不了了!”他又灌了一大口水,“快去!”
張豪轉(zhuǎn)身狂奔。
“別死了,小子!”金最后從身后喊著。
雖然聲音沙啞,但張豪仍是聽清了,也記住了。他一路上也一直在重復(fù)著金的這句話。
別死了。真是最佳最直白的總結(jié)了。
從頭至尾,他所有的掙扎、詭計,甚至不得已而為之的殘忍,其實都是為了這句話。
張豪默念著,不斷重復(fù)著這三個字,沖進了大樓,拐向和貢納分別的長廊。
建筑內(nèi)的人群估計也都得知爆炸只是燃燒了一輛車,而且里面的人已經(jīng)被救了出來,所以都不再慌亂了。
張豪問能搭上話的每一個人,問他們看沒看到一個拎著黑色袋子的清潔工從這里走過去。
大多數(shù)人的回答都只是搖頭。
慌亂逃亡之際,他們可能知道有人逆著人流往里面走,心中也曾短暫的驚訝過,但根本不會在乎擠過身邊的人是誰,更別提記住那人的面孔了。
發(fā)現(xiàn)一個人很容易,但在短時間內(nèi)記住一個人卻可能需要專業(yè)的訓(xùn)練。
幸運的是,一個可能在這方面有特殊天分的職場女性記得從她眼前短暫出現(xiàn)過的兩個人的身影,她為張豪指引了方向。
張豪趕緊追了過去。
男孩的心再次不安起來,如果照金所說,殺手的目標是貢納的話,那么貢納就處在絕對的危險中,因為殺手很有可能是故意勾引他過去的。
天啊,為什么這時候他不能聯(lián)絡(luò)他們!如果通訊設(shè)備還在的話,那么一句話可能就會讓貢納心生警惕,從而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