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外交部長說,“他犧牲了自己的利益,來滿足我們的需求。說實(shí)話,這是我見過最傻的商人了。但是,他卻感動到我了。人們常說外交是無情的,但哪里這么夸張,凡是人就會有感情。
“不管為什么,他為了做成這件事肯定付出了我們難以想象的代價。之前我們是旁觀者,但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我們利害一致了。從我的角度,幾乎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次邀請?!蓖饨还俎D(zhuǎn)向高先生,“以后也承蒙照顧了,先生。”
“喂喂喂,有這么著急套近乎的嗎?”坐在外交官旁邊的女總理開玩笑的說,“不過我要問一個問題,高先生,你寫再上面這些都是認(rèn)真的嗎?”
高川回答,“女士,如果組織成立,那么除了主要任務(wù)外,它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爭取在幾年內(nèi)實(shí)現(xiàn)那些目標(biāo)。但我也只能說盡其所能,我無法百分之百的保證?!?/p>
堅毅的鐵娘子笑了笑?!澳憧?,他還是個商人。不過,我倒是很樂意和這樣的商人合作,最起碼他敢說不?!?/p>
接著,鄰邦總理說:“似乎是個不錯的交易,除了以后可能都睡不好覺外?!?/p>
女大使加重語氣說,“他們能讓咱們睡不著覺,但咱們也可以讓他們睡不好覺,不是嗎?做生意就是這樣,你的成功就是別人的失敗。之前和那些人做生意,你都得彎著腰說話才行,他們巴不得踩到你臉上。說實(shí)話,我巴不得見到那些人露出一臉嫌惡惡心的嘴臉!”
黃發(fā)執(zhí)行官誠懇的說,“說實(shí)話,在坐上飛機(jī)前,我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因?yàn)槲覀兒透呦壬蜻^交道。我們了解他的為人,也知道他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這件事情,我是同意的。不過有一件事我很困擾?!?/p>
“請說?!备叽ㄕJ(rèn)真盯著執(zhí)行官。
“就是你說的那群神秘人,那個神秘的組織,他們是否像我們不了解他們一樣,對我們也知之甚少呢?還是說,我們在他們面前,就是一群沒穿衣服的人呢?”
“我們在許多人面前都沒穿衣服了,先生?!蹦贻p王儲大大咧咧的說,“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不過現(xiàn)在的手段和幾十年前,甚至十幾年前都不一樣了。從我出生起,這個世界就沒有什么秘密了。對某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來說,秘密只是有些深的水而已。
“而他們有全套的潛水工具,如果實(shí)在迫不得已,他們甚至可以把水池抽干。我見識過他們的能耐,對之可以說是即恨又愛。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給你你最想要的信息,也可以把你最想知道的東西藏起來讓你永遠(yuǎn)找不到……”
“說了這么多,小子,你的回復(fù)呢?”索老問。
年輕政客托起下巴,就好像陷入了長考。
“你父親在的話可不會這么婆婆媽媽!”索老開玩笑說。
年輕人對這話沒有露出一絲反感,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笆前?,索老,如果是我父親,回答就只能是三個字,行,不行。我的答案是……行。不過我也有一件事想說說看?!?/p>
“年輕就意味著無限的可能?!编彴羁偫碚f,“讓我們聽聽你腦瓜里在想什么吧!”
“好?!蹦贻p王儲重新端正,說道:“我的與其說是一個問題,倒不如說是一個建議。我在想,既然我們都認(rèn)可‘一個盟友頂?shù)纳鲜畟€敵人’的道理,既然‘?dāng)橙说臄橙司褪桥笥选?,既然我們都對那個神秘組織感到不安,但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它的神通廣大,那為什么……
“不把它們變成真正的盟友呢?與其我們在這里猜他們想要什么,為什么不直接去問呢?將這個強(qiáng)大的勢力拉攏過來,從此再也不用擔(dān)心枕邊的噩夢,不是兩全其美嗎?”
“那可是連世界……政府都能輕松搞定的猛虎!”外交部長驚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