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反應時間,甚至連意識都短暫凍結了一瞬。
巨大的沖擊如洶涌的海嘯巨浪一般從狹窄的走廊和碎裂的墻壁后涌來;
它裹挾的也不是海底的生物和尸體,而是兇猛熾熱的烈焰。
一瞬間,酒吧內的所有東西都被巨浪席卷而起,無一幸免。
烈焰焚過,點燃了所有能點燃的東西:酒精、窗簾、桌布、木制的桌椅吧臺,還有吊頂。
巨響淹沒了慘叫,一浪接著一浪的沖擊讓所有人窒息。
陌幫管事僥幸在災難中幸存。
他掙扎著從灰燼中爬出來,只想知道自己身上有沒有重傷。
他慶幸的咒罵了一聲,發(fā)現(xiàn)身上除了幾處擦傷和擠壓傷外,沒有骨折和切口,再和其他人比起來,簡直是他媽的不能再幸運了。
管事自己都不敢相信,除了他,幾乎沒人逃過這一劫。
幾名手下早已不知所蹤了,肯定被壓到了瓦礫下;
安保頭領被釘?shù)搅艘粋€倒塌的裝飾品上,胸口被穿了好幾個大洞,他的同伴也都慘死。
但這些都無所謂,管事才不在乎這群垃圾的死活,他想知道那個女人死沒死!
管事站起來,在濃煙和烈焰中尋覓。
找到了。
管事心中涌出一股變態(tài)般的興奮。
那個瘋女人也沒逃過一劫。
她被‘吹’得最遠,而且肩膀靠近心臟的位置被一根從墻內崩出的鋼筋貫穿。
有可能已經穿透了心臟,管事想。他甚至覺得女人只受了這么一處傷簡直是運氣比他還要好,因為她幾乎是最接近爆炸來源的那個。
那根鋼筋怎么就沒直接把她腦袋削飛!
但可能她已經死了。
不過為了出口惡氣,管事決定不讓她這么輕易死去,最起碼也要用子彈把她腦袋轟開花才算解恨。
他慢慢走進,一是已沒什么力氣,二是要躲開火焰和碎石。
管事抬起槍口,煙霧時濃時稀,眼睛也被嗆得都是淚水,不好瞄準,只能走近。
而就在管事繞開眼前的煙霧,再次盯住女人時,卻發(fā)現(xiàn)后者在動。
她沒死,而且也在盯著他看。
更讓人驚懼的是,女人仿佛不知疼痛的正將那鋼筋從身體中拔出來,一段接著一段;
鮮血隨著鋼筋的拔出如山洪般噴出,但她好像毫不在意;
而且那嘴角如魔鬼般翹著,仿佛在嘲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