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一個本應問的問題:他是怎么中的毒,那晚出去干什么了。
就和之前那次一樣,表姐看出了什么,但沒追問。
上次可能還能糊弄過去,但這一次,張豪認為絕不可能了。
表姐一定發(fā)現(xiàn)了某些能揭露他另一個身份的事實。
張豪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把被藏在書包里的槍!
他看到書包就放在遠處的寫字桌上,但他夠不到。
他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大病了兩次,身體更加虛弱不堪了。
但相比之前遭受打擊的那次,這一次更多的是身體上的虛弱。
是的,他的精神沒那么崩潰了。
就好像經(jīng)歷過一次之后有了經(jīng)驗了一般,不那么恍惚,仿佛有了抗體。
多么悲哀??!
用悲傷當做抗原,激起身體對痛苦的免疫力。
該是多么無助才能用這個當做麻本不仁的借口;
又該是多么脆弱,這段時間才任由這些負面情感擊潰自己的內(nèi)心。
之前那冷酷無情的面具難道是假裝的嗎?
不,不是假裝。
他只是大意了,只是太多的將自己代入了另一個角色,而這個角色之前是不存在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不存在,所以才輕易穿透了他的防線。
不會再這樣了,張豪突然就下定了決心。
不管如何愧疚,不管多么后怕,他都不會再那么無助了。
就從這時開始,張家開始轉變,冷靜下來。
一方面是他自己的意志,另一方面是表姐故意不提的通融。
一個女人都能忍受住無法得知真相的痛苦,他又怎么可以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呢?
表姐端來了熱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