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不是可以起到保護作用的緩沖材質(zhì),而是既堅硬又柔軟的碎石和土地;
身邊刮過的不是調(diào)和過的溫度濕度都適宜的空氣,而是略顯微涼的潮濕冷風;
穿過耳膜的也不是射擊與打鐵的聲音,而是徐徐的海浪翻滾以及空氣攪動樹葉的自然之音;
頭頂更不再是聚光燈和人造天花板,而是沒有盡頭的夜空與繁星之光。
而在這一切的中心,便是那赤身的銀狼,舞動著最后的生息。
此時,那如星河般的銀色雖已變成了灼燒熾熱的火紅,但兩者所展露出的姿態(tài)卻如出一轍。
張豪甚至才注意到香奈兒手中也拿了一對相似的武器。
同那天一樣,在震驚中,張豪凝聚心神注視著眼前的一招一式。
頭頂似乎又有雪花飄落,那連綿的雪山仿佛就在遠處的天邊。
唯一不同的是,那銀發(fā)舞者演繹的是一段‘終結之舞’,其目的不是為了表達什么,而是在訴說看破塵世的完結;
而眼前的少女,她那充滿力量與活力的動作是在展現(xiàn)一種永無止盡的延續(xù),一條奔流不息的河流,從初破繭蛹的彩蝶翩翩起舞,到穹宇上的流光川流不息。
那打出的一招一式都迅猛有力,每一次跳躍和轉(zhuǎn)身也都徐疾如風……
她所模仿的戰(zhàn)技正是救世者前十席,N0。6,殺戮之狼施展過的特殊的槍斗術。
按照雪山上的稱法,就是刺殺槍術,與張豪的格斗槍術師出同源的技法。
全程,張豪張大了嘴,滿臉的不可思議。在他能記住的情節(jié)中,一模一樣;
他記不住的那些,也不會懷疑會有任何出入。
直到香奈兒最后收招,放下武器,張豪才能控制上下顎緩緩閉合。
他震驚地盯著少女,少女也回望著他。
一時無人言語。
“怎,怎么樣?”香奈兒小心的問。
“什么……怎么樣?”張豪的身體與意識仿佛凝滯住了。現(xiàn)在他滿腦子所有地方都在回顧剛剛的畫面。
“什么?喂,你不是走神了吧!”
香奈兒故作生氣的質(zhì)問終于將張豪從定格拉了回來。他趕緊問,“你僅僅看了一遍就全記住了嗎?就只那晚……”
“是啊。因為印象深刻??!那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毕隳蝺核坪踉捓镉性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