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顫抖著等那幽魂般的聲音結束回蕩,一動不敢動。
直到發(fā)現(xiàn)到周圍安靜的仿佛夜晚的墓地,直到身體開始在寒冷中打顫,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下面也憋不住了,才意識到那兩人其實早就走了。
一陣復雜的情緒涌出,先是慶幸,然后是迷茫,最后是憤怒。
混混在無盡的怒火中掙扎,等到掙扎得都沒了力氣還沒掙開縛繩,怒火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開始的苦澀。
他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犯了什么天條,惹上了兩個不要命的家伙。
身份神秘,滿嘴跑火車,比他還能騙人!
騙子,不,魔鬼!他們簡直就是魔鬼!
小呂掙扎著站起來,又險些摔倒,原來腿已經(jīng)被他自己的身體壓麻了。
手抽不出來,腳也分不開,只能一蹦一蹦跳著走。
不過可能是太著急要重獲自由了,忘記了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像幾年前那么輕盈靈活了,剛蹦兩步便因為沒控制好力度摔倒了。
那沉重的身體帶著一張毫無保護的臉硬生生砸到了石子路面上。
一聲慘叫。
……
另一邊,張豪與香奈兒早已經(jīng)走遠了。
這次,他們覺得已經(jīng)從混混口中撬到了足夠多的信息。
那戰(zhàn)栗是真實的,而人往往在恐懼中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
也就是說,他甚至會自己克制自己,很難再說謊。
“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香奈兒甚至這樣問。
有一瞬間,張豪心底生出一股嫌棄。只是一瞬。甚至沒敢表現(xiàn)出來。
對敵人不該同情,為完成任務有時必須不擇手段!
你太天真了,香……,不,No。26。
“我們要跟他們?nèi)幔磕莾蓚€家伙說的地方。”香奈兒拍了張豪一下?!跋胧裁茨兀俊?/p>
張豪的表現(xiàn)就像是被嚇了一跳,趕緊說,“去。接應人不是說‘要找對方向’嗎!”
“可主教那邊……”
張豪完全明白香奈兒的顧慮。她怕小呂會將這些事泄露給主教。
可能都不是‘怕’,應該說這種事遲早會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