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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取暖與頭頂?shù)穆曇簦ǖ?頁）

“謝謝。”大小姐輕聲說。而張豪也松了口氣。

接著，男孩小心褪去了大小姐的工作衣和工作褲，然后是上半身的襯衫；他也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純粹是出于求生的欲望和本能，兩個孩子躺下，緊緊依偎在一起。

出于某種無法言說的理由，是大小姐從后面抱住了張豪。他們蓋著兩層衣服，替他們阻擋熱量的散失。在寒冷的幾乎封閉的洞窟內(nèi)，他們依靠身體相互取暖，在幾乎零距離下感受著對方的顫抖和體溫。

大小姐的手越摟越緊，但這不是一個好信號，不意味著大小姐還有足夠的力氣，而是表明女孩已經(jīng)顫抖得無法控制住力量，處在崩潰的邊緣。

但張豪無能為力，他只能希望自己身體內(nèi)的熱量能更多地傳給大小姐，讓她能多堅持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大小姐在他耳邊虛弱地說，“我……想睡……覺……”

張豪急忙喊，“別，大小姐，你剛才……說不能……睡覺的。別睡過去！大……小姐？”

“那……你能……一直……說話嗎？講點……讓人……精神的……”大小姐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妙。

“好——”張豪開始講笑話。他將自己能記起的正經(jīng)的笑話都講了一遍，包括從壁虎那里聽到的所有不怎么好笑的笑話。他講得很慢，一是想故意拖延，因為他知道自己沒多少可講；二是他的嘴也在抖得不停。正經(jīng)的笑話講完了，張豪開始講那些不怎么正經(jīng)的。

正常在大小姐面前，他本不可能會說這些，但此時他知道自己必須一直說話好讓大小姐保持清醒。好在他自己也已經(jīng)困乏疲憊的幾乎語無倫次，沒幾句話說在調(diào)上，所以不管講的多出格，大小姐應(yīng)該都聽不出什么套路和內(nèi)容了。

在這期間，他堅持著不停地呼叫大小姐。

一開始，有虛弱的回應(yīng)，但不知多久后，他的呼喚再也得不到回應(yīng)了。焦急恐懼之下，他只好蹭動身體，希望能驚動大小姐。大小姐哼了一聲，果然醒了，一邊喘息一邊說，“別……小瞧……我，我……只是……真的……要睡……一……”聲音止息。

“大小姐？”沒有回應(yīng)，但張豪仍固執(zhí)得想要叫醒女孩。但沒一會他就突然意識到自己也已經(jīng)開不了口了。他沒辦法再叫醒大小姐了，因為他自己也要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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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張豪做了一個又一個破碎的夢……直到他被一種突兀的完全不屬于他所處環(huán)境的聲響吵醒。

那是一種劇烈震動的，像是在鉆通什么東西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又發(fā)燒了，和上次的感覺一樣，非常的冷，太陽穴很疼，無法思考。

但緊接著，張豪倏地睜開眼睛，因為終于意識到這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意味著什么。讓他意外也欣喜的是，身邊的大小姐也醒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大小姐，你……”

“噓——”大小姐本想將手指抬起來，但卻實在沒力氣，才抬到胸口就又放下。不過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想告訴張豪那聲音來自頭頂。

張豪當(dāng)然也聽出來了，因為他們身邊除了各自的心跳和呼吸聲外，沒有任何別的聲音。另外，他們甚至能看到從頭頂落下的灰塵和砂石。這意味著——他們找到了他們了！

忽然間，一股重生的喜悅激起了兩個孩子身體中僅剩所有的液體，它們涌上眼眶，奪眶而出。兩個孩子緊緊擁抱在一起，不顧疲憊的身體大叫著。

但突然，大小姐一把將張豪推了出去，掙扎著坐起來，抓起衣服遮住了自己的半身，接著又拿來一件遮住了自己的雙腿。

張豪愣了一會，然后靠在墻上搖頭笑著。

大小姐也跟著笑了起來，嘟囔著，“臭小子，小屁孩，今天讓你占盡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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