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表情,十七位監(jiān)護人臉上露出和他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一樣的表情:震驚,不可置信。
“什么?”
“沒在開玩笑吧,周先生?”
一半的人慌亂著,一半的人沉默著,他們了解周先生的為人,知道他從不亂開玩笑,所以立刻認清了現(xiàn)實,露出絕望的表情。
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在沉默中認清現(xiàn)實,房間霎時陷入一片死寂。
周一山鼓起勇氣繼續(xù)說,“那群綁匪不知道如何闖進了娛樂館,將服務(wù)員關(guān)了起來,然后悄無聲息控制了我們的孩子。就在剛剛,我接到了他們的電話……”
“他們說什么?”立刻有人控制不住問。
“他們要錢,許多錢,五億的電子匯款,每二十分鐘兩千萬的現(xiàn)金,直到湊齊兩億……”
“天啊!”聽到如此巨額的數(shù)目后有人恐懼地驚嘆。
“湊不齊會怎樣?”一個女人驚恐地發(fā)問。
“湊不齊……”周一山?jīng)]勇氣說下去。好在對方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他們似乎都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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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們……有槍,是嗎?”一個男人顫巍巍地問。
周一山低了低無法再低的腦袋,無奈地說,“他們肯定有備而來?!?/p>
沒有性別歧視,但往往這時,女人是最先崩潰的。
她們的母愛和保護欲望讓她們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一群窮兇極惡的歹徒控制著,不僅生死未卜,而且正在面臨難以想象的危險。
男人也會非常緊張,但長期的領(lǐng)袖職能和家庭主心骨的重擔讓他們極力克制住自己不能崩潰。此時,他們是狀況沒有走向極端的唯一支撐。
幾分鐘后,有人說要報警。周一山立刻制止住她,告訴她報警的各種危害,并且說自己已經(jīng)準備了第一筆錢,能多拖延一會。
“拖延一會有什么用?”想要報警的女人問。她的丈夫急忙拉住她,為她毫不客氣的逼問語氣道歉,問,“有什么我們能幫忙的嗎,周先生,我想我們必須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了!”
“沒錯,你說的沒錯,王總?!敝芤簧秸f,“我的女兒也在里面,我現(xiàn)在面臨的情況和你們是一樣的。我本不該要求你們什么,因為這事是在我的宴會上發(fā)生的,是我邀請你們來的,是我的保衛(wèi)工作沒有做好。但是,我必須承認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無法滿足綁匪的要求,他們要的錢,即使我將現(xiàn)在所有能拿出來的都拿出來也不夠。我可以頂著我的產(chǎn)業(yè)崩潰的風險,但我也想請求各位的幫助。我想,咱們應(yīng)該先滿足綁匪的要求,然后再一遍商討對策。目前,我只有這一個辦法……”
“唉——”想報警的女人悲嘆一聲,爬進丈夫的懷中哭泣。
“錢,對,先湊齊錢。如果他們得到了錢,肯定就會放人的!我現(xiàn)在就給我的秘書打電話!”尚有理智的男人們行動了起來。
時間快到了。周一山走出房間,準備和綁匪進行第一次交易。
同時,張豪也做好了準備。周管家管家給他準備了一套行裝:周欣穿的防彈服,一把高電壓的電擊槍——時間稍長就會電死人的那種,還有一套十分隱蔽的通訊設(shè)備。
老管家捏著一把汗說,“只希望里面的當事人不要慌張,做出什么冒險的舉動?!?/p>
“我也是當事人啊,老先生……”張豪尷尬地說。他無需掩飾,因為已經(jīng)掩飾不住了。他的雙腿在顫抖,不停緊張地舔著蒼白的嘴唇。
老管家看著男孩,不知該露出什么表情。他已經(jīng)問了他最后一個問題,所以不能再問什么了。但他能幫上忙,于是說,“小子,我想起來那棟建筑有一個地下室,在西北角。它有一面通風隔窗露出地面一半,我記得周小姐小時候經(jīng)常在那邊鉆來鉆去。如果你運氣好,也許還能鉆得進去。打開的辦法很簡單,我想這就不需要跟你說了?!?/p>
“謝謝?!睆埡阑貞?yīng),這絕對是個非常有價值的信息。
周一山,老管家和兩名保安將幾輛倉庫搬運車推向娛樂館,搬運車上壘滿了好幾個麻袋,每一個里面都塞滿了最高面額的紙鈔,它們剛剛從三個銀行和一個地下倉庫中被取出來。
在他們走到一個側(cè)門門口的時候,綁匪終于接聽了電話。
“你很幸運,周先生,湊齊了第一筆錢。你也信守承諾,沒有報警。所以,我也會相應(yīng)的給出我的誠意。把錢放在門口,退開十米,兩分鐘后,我就會放兩個孩子回去,放心,他們都毫發(fā)無傷。收到人之后,我想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