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只能繼續(xù)沉默了。
一整天,時間仿佛丟了。
直到最后的課程結(jié)束,張豪盯著老師在黑板上留下的作業(yè),心中仍被迷茫占據(jù)。
同學陸續(xù)收拾好自己的背包離開教室。
意外的,有幾人甚至跟他說了再見。雖然是用那種神秘的,一聽就帶著好幾種寓意的語氣,張豪仍是一一回應(yīng)了。
再見。再見。再見。
按照要求,放學后他要多待一會兒,等著班主任過來。
沒什么重要的事,當然只是讓他談?wù)劷裉斓母惺?,問問有沒有什么困難的事情。
這就是班主任要做的事,她要盡全力照顧好班級上的每一位學生。
張豪仍在用最快的速度抄寫黑板上的作業(yè),字體簡直是龍飛鳳舞。
他總是最慢的那個。
要知道他最近有機會集中練字還是在海豚訓練基地那時。
即使花了一個星期做準備,但黑板上那些方程、圖形和符號對他來說仍是猶如天書。他只能說盡力完完整整將黑板上的粉筆痕抄寫下來,用自己能看懂的方式。
這時,在屋子里的其他學生都離開后,張豪身后的桌子和椅子同時動了一下。
班長起身了,但她沒有離開,而是走到與張豪座位平行的位置,靠到了過道對面的桌子上。
座椅都收了上來,她還把椅子朝另一面推了推。
毫無疑問,張豪知道班長在盯著自己。
此時,他多希望黑板上還有更多的內(nèi)容,能讓他一直抄下去。不過,手卻不聽使喚的動著,而且越來越快,他已經(jīng)抄完了。
張豪不情愿的將筆記收回背包,然后坐在座位上,幾乎一動不動。
這感覺就像是他被一群人拿槍瞄準了。
過了幾秒鐘,女班長笑了一聲,然后帶著調(diào)皮問,“你字爛成這樣自己能看懂嗎?”
“能?!睆埡兰泵卮?。
一聲毫不掩飾的哂笑。“喂,你說話都不看人的嗎?”班長故作生氣的問。
張豪這才抬起頭,看向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