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屬下解開麻繩放硯郎君下來?!?/p>
岑漪在硯安的正下方守著,若硯安會突然從里面掉下來,就能及時接住。
葉曲放麻繩的動作十分緩慢,硯安看著地面上逐漸放大的岑漪,雙手迫不及待的從大網的網格伸出。
岑漪將硯安抱了個滿懷,只感覺懷里人兒身上冰冰涼涼。
“阿安,有哪里受傷嗎?”
硯安還被籠罩在大網里,卻緊緊的抱著岑漪的脖子不肯松手。
“沒有……”硯安搖頭想說冷,下一秒,岑漪像是聽到了他的心里話,帶著岑漪體溫的大氅就將他裹了個嚴實。
“我?guī)慊貛ぷ樱砩系木W回去再取,我已經提前叫人回去熬了姜湯,又請了隨行的太醫(yī)過來。”
岑漪抱著硯安上馬,硯安則反坐馬背,能直接抱住岑漪。
馬一路上只有輕微的顛簸,帳篷內甘白三人緊張的等候。
烏厭發(fā)現(xiàn)硯安遲遲不回、那個尋求幫助的仆侍又一聲不吭地走了,意識大事不妙,立刻叫人去通報岑漪。
與甘白、七喜在四周搜尋,瞧見疑似硯安的腳印在草叢邊徘徊了幾圈,直直的往樹林深處去了。
他們沒找到硯安的蹤跡,忐忑地回到帳篷,又恰巧接到葉曲傳過來的命令。
立刻準備姜湯,請?zhí)t(yī)。
“殿下!”瞧見岑漪騎著馬回來,身前似乎還抱著一個人,甘白急忙迎上去。
“姜湯、太醫(yī)可都按照吩咐備好了?”岑漪將硯安抱在懷里,大氅將硯安遮了個嚴實,讓外人瞧不見硯安的長相。
甘白看岑漪神情淡淡,不禁恐懼的回答:
“都已經備好了。殿下,此次是我疏忽大意,聽說是公孫家的公子便放松了警惕,以為與王府親近的公孫家,不會有惡意?!?/p>
岑漪步入屋內,聽聞此話冷笑一聲,才看向甘白“這就是你的借口嗎?”
說罷便不看驚恐下跪的甘白,將硯安放在榻上,掀開大氅,快速的剪了那網。
“挨打了沒有?”岑漪左右看看硯安的臉頰,又摸摸硯安的手臂手掌,仔仔細細的檢查。
“妻主別擔心,是我同情心泛濫,想著不讓那個求情的仆侍難做,才惹了麻煩…”硯安面上神情愧疚。
經過這幾次被設計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