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只是笑了笑。
……
總部的天氣像小女人的情緒般多變。
有時一小時前艷陽高照,一小時后就暴雨傾盆。濃云密布時,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更何況本來就沒什么顏色。
這里的建筑沒什么特色,都是一個樣,只不過有高有低,有長有短。
大大小小的建筑圍成一圈圈。而立在最中間的,不是什么宏偉的雕像,只有三只猴子。
它們代表——不聽,不看,不說。
一個靜謐的小花園后便是住院部。
因為本來這里就不是專門的醫(yī)院,收治的病人從來也很少,所以只有兩層樓。
一層最靠邊的一間單人病房被溫濕的陽光染成了奶白色,房間四處洋溢著陣陣花香。
暖色的窗簾在微風中徐徐鼓動,潔白的病床上躺著的是剛剛被人從死神手中拉回來的少年。
張豪。
擁有一張平凡的面孔,平凡到沒有什么特色,無法給一個同齡女孩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屬于那種扔進大街中自帶隱身屬性的面相。
只有眼睛特別有神,如果你仔細盯著看,會發(fā)現(xiàn)那里流露出遠超于他年齡的深邃目光。
他的身高其實已經超過一米八,四肢修長但健碩,能有肌肉的地方都浮現(xiàn)出了結實又立體的輪廓。
如果在遭受這場劫難之前,他站在一個人面前,肯定會被認為是一個陽光大男孩,一個在健身房中揮汗如雨的少年,或者某某高校的種子體育生。
但現(xiàn)在,卻徹底改變了。
沒人知道從地獄走一遭回來后,會對他的精神產生什么影響,也不知道腦部修復術會對他的記憶造成何種干擾和損害。
僅僅肉眼可察的改變已讓人吃驚。
幾近一個半月未能進食,依靠輸液和各種儀器維持身體機能,讓張豪的身體大幅消瘦:
深陷的眼窩,突出的額頭和顴骨,塌陷的胸膛,可見輪廓的根根肋骨,消瘦的大腿,如樹枝般的跟腱。
大大小小的重癥監(jiān)視儀已被撤走了大半,張豪也從重癥監(jiān)護室被搬到了普通病房。
他臉頰上終于恢復了些許血色,整個人看起來不再是之前曾在死亡線上掙扎時的樣子了。
他還活著。
有人曾消極的妄言過,說只有發(fā)生過的奇跡才能稱得上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