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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關(guān)系與代價（第2頁）

也許，他比自己還要堅強，蒂亞想。

她從沒來看望過他的恢復(fù)過程，就是不想看到這個少年讓她驚訝的堅毅的那一面，比她還堅毅的那一面。

逃避的是她。

那么現(xiàn)在，他為什么要用這種表情看著她呢？是把她當(dāng)成了朋友，大姐姐，阿姨，還是親人？還是說，僅僅想從她這里得到安慰而已？

蒂亞知道少年的問題是什么意思，很簡單：他想知道在經(jīng)歷如此重創(chuàng)后，他還能變成之前那個所向披靡的‘戰(zhàn)斗小子’嗎？他的技藝能全部恢復(fù)嗎？

他……還能追上那個女人的腳步嗎？

蒂亞突然有點嫉妒。

沒想到是她——那個冷血的殺手比自己先一步找到了可以背負的東西和生存的理由。

真是該死，她已經(jīng)無法硬下心腸了。

蒂亞嘆了口氣，然后問：“你覺得現(xiàn)在怎樣？”

少年似乎因為聽到她的回話而激動了一秒，不過又很快失落下去，說：“不怎么樣，蒂亞，我連槍都據(jù)不了多久了?！?/p>

一個靠槍生存的傭兵連槍都拿不動，這似乎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不過蒂亞問的不是這個。

“傻子，誰在乎你能據(jù)多長時間的槍，我是問你怎么想的！你認為自己能恢復(fù)之前的樣子嗎？你接下來想做什么嗎？還是說直接領(lǐng)了退休金退休？”

這不是玩笑，蒂亞是認真的。

如果張豪想要現(xiàn)在退出，如果他受夠了殺戮和危險，受夠了躲藏的壓力，如果他想逃避，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

但女人也知道他不會逃避，但她必須讓他自己說出來。

“我……不想退縮?！豹q豫了一會兒，張豪吐露出心底最直接的想法?！拔也幌搿瓦@么放棄。那樣她不會原諒我的……”

不夠。

“那樣……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這就對了。

雖然蒂亞不是什么唯我論者，認為個人意志大于一切，可以戰(zhàn)勝一切。但她知道有些事要想做成，要想堅持下去，

人，必須先說服，然后戰(zhàn)勝他自己。

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