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么要用它?”張豪不解。
“你應該問她為什么會有那東西?!北蚪阏f,“一個特派員為什么會有那種用來荼毒生命的東西。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可能只有黑幫喜歡拿那東西恐嚇別人,或者懲罰別人……”
黑幫……張豪想起了天使城。不過……
“不過,說到底,用不用是人家的自由,那可是No。6,前十席??!我們只能乖乖仰視,就連你也得聽她的調令?!?/p>
也許。
“還有,這東西,刪掉。夜長夢多??!走了?!北蚪戕D身離開。
彬姐走后,張豪又播放起了錄像,直到看到釜山丹被他處決的場面……
他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
為什么?
心中涌起一縷不安。
殺人回憶對戰(zhàn)士來說幾乎算得上忌諱。
如今,他觸碰了。
有意,還是無意?張豪自己都不知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與No。6
一樣,都在奪取人命。
數(shù)量的差異是絕對不會拿來比較的,那簡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問題在于心態(tài)。
當他扣動扳機時,有多少會與殺戮之狼一樣呢?
現(xiàn)在身邊可沒有像魔術師那樣免費的心理治療師了。張豪提醒自己,必須小心,必須小心不讓自己從一個特派員變成一個冷血的殺手。
雖然,兩者常常時而重疊。
回到家,燈亮著,說明堂姐張夢潔回來了。
不過張豪并不是特別緊張。
這幾天,關于手臂的傷是如何造成的,他早已練習好了說辭。
這可是從十幾種方案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找不到任何破綻的一個。
自行車就鎖在門口,不是完好的,而是被強哥從二樓扔下去幾次,才摔成現(xiàn)在的慘樣。
這是最重要的證據(jù)。
張豪按下門鈴,沖著監(jiān)視器露出做了壞事的笑容。
就這樣欺騙下去,永遠不要讓面具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