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色花朵。
殺狼的雙拳死死握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和抽搐間掙扎。
張豪驚懼:這種傷痛真的能忍住嗎?
他趕緊挪開眼睛,再看下去他自己就要先窒息了。
“你要做什么?”張豪一邊爬起來一邊虛弱的問,聲音都帶不上語氣了。
“讓我……殺了……他?!睔⒗堑穆曊{(diào)仿佛來自枯骨。“你們兩個……都別管。求你們了?!?/p>
低聲的,前所未有的哀求。
說完,狼轉(zhuǎn)頭面對爬起來的敵人,慢慢摘下了頭盔。
那卷起來的銀白秀發(fā)披散開來,有一半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就好像投入染桶染過的銀絲布料。
作戰(zhàn)頭盔被扔到地上,一邊滾一邊將里面的鮮血濺到它滾過的軌跡上。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又顫巍巍的吐出。接著,緩緩走向敵人。
“她要做什么?”感覺到鐵拳走到自己身邊,張豪不由得問。
“不知道?!辫F拳咬著牙回答。
誰都在忍受痛苦。
“那我們干什么?”張豪又問。
“看著?!辫F拳說,但他仍是朝前大聲喊了一句。“要是你死了呢?”
“那也別管?!被貞?yīng)的是一種空洞、冰冷又決絕的聲音。
接著,NO。6切斷了與兩人的所有溝通,徹底陷入了最后的瘋狂。
她一邊承受著傷害,一邊用切割刀對敵人造成傷害,同時又不顧一切的大喊:“為什么,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沒死……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
但生化人哪里會回應(yīng)他,這怪物整場戰(zhàn)斗都沒說過一句話。更何況,他現(xiàn)在也陷入了瘋狂。
生化人唯一一條有血肉的手臂也已經(jīng)不能行動了,但仍依靠雙腿,甚至頭部還擊。
殺狼在傾注最后的生命力戰(zhàn)斗,甚至讓看慣了殘忍戰(zhàn)場的No。3都憂慮的深深皺起了眉頭。
鮮血潑灑,帶著憎恨與詛咒的殺意在寂靜的大廳環(huán)繞。
寂靜,不是因為沒有聲音,而是毫無生機。
這場戰(zhàn)斗就好像兩具僵尸在互相撕咬。
冷兵器切割著血肉,鮮血濺到地板上……
當(dāng)NO。6將雙刀插入敵人胸膛,當(dāng)敵人最終倒地,并且徹底失去了最后的生命力后,殺狼憤怒的吼叫最后化成了凄厲的慟哭。
她趴在敵人喪失生機的身體上,發(fā)出了那種只屬于極度悲傷之人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