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重點。香奈兒握緊了拳頭?!拔颐靼琢?。謝謝?!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想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是……”
香奈兒等著對方說完。
“算了,你走吧。”維萊卡最后揮了揮手。
香奈兒離開了。
回到宿舍,她一下子就撲到床上,眼淚簌簌流下,嗚咽道:“我不是早就叫你別同情我了嗎,臭小子!我不是早就跟你說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
“啊——所以才叫共情嗎!你能直接看到我的心底,是嗎?該死?!?/p>
又有一種被看光的感覺了。
是啊,在心底,她一直將‘是自己的愚蠢害死父親’這一條視為警鐘,用來時刻提醒自己的罪惡和弱小。
讓香奈兒放棄自責(zé),就相當(dāng)于讓她放棄負(fù)罪感,這幾乎等于讓她放棄與父親最后的紐帶。
她怎么能這么做?
但香奈兒也知道這種感情是扭曲的,是被強烈的自責(zé)驅(qū)使。
而也正是因為這強烈的感情,波及到了一個原本無關(guān)的人。
“傻子?!毕隳蝺簡柩手哉Z。
我該怎么辦?她又在心底問自己,該怎么辦?
想著想著,香奈兒竟昏睡了過去,連衣服都沒脫。
閉上眼睛后,她做了許多許多夢。
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在夢中竟有許多甜美的回憶與畫面。
她竟然夢到了父親的笑容,還有一張雖然模糊但卻可以確認(rèn)就是那個帶給她生命的女人的臉。
夢到此時,少女的淚水再次滾滾流下。
深夜,突然蘇醒的香奈兒給芬姐打了一通聯(lián)絡(luò)電話,抱歉打擾到對方,但還是告訴了對方自己的一個決定。
“這不行吧?”芬姐聽完驚訝的說。
“不行我就放棄實驗,并且退出救世者。”香奈兒不客氣的說。
“喂,這……唉,還真是個任性的孩子!”芬姐感嘆一聲,掛斷了通訊。
隔天,張豪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吵醒。
下床去開門時,他甚至在想這開門聲會不會持續(xù)了好久。
昨晚和前幾夜一樣,沒有睡好,一直在做夢,一直在驚醒,走向門口時腳步幾乎都是蹣跚的。
當(dāng)打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是香奈兒時,張豪似乎一瞬間又恢復(fù)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