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豪因手臂酸痛而將箱子放下來‘休息’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一捆捆包裝中竟是藏著一張白色紙條。它雖然只露出了一點尾巴,但張豪看到了陰影下細致的褶皺,一定是有人故意折成的。
張豪想到自己剛剛拿到這個箱子,搬了可能不到二十幾步,沒走多遠,現(xiàn)在回頭應(yīng)該還能看到是誰遞給他這個箱子的。但他猶豫了片刻,并沒有回頭,而是繼續(xù)搬運,然后在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小心收起了紙條。
張豪知道此時最安全的方法是將紙條帶回去后再看,但卻也擔心節(jié)外生枝。這紙條上寫著的任何一個字都有可能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被關(guān)進牢獄,甚至有性命之憂。
于是,他決定就在這里打開紙條,記住其中的內(nèi)容或者提示,然后立刻處理掉。
趁著休息的時候,張豪躲進無人的角落,悄無聲息的用一只手打開紙條。索性上面的信息很少,只有兩行小字,寫了一個地址,還有一條提示信息。
這是一個見面地點,張豪確定,所以他反復快速看了幾遍,確認自己完全記住了那個地址和提示后,就開始思索該如何銷毀這張紙條,這一點和他是否能記住上面的信息幾乎同樣重要。
可還沒等他想好,就突然聽到了一陣正在逼近的腳步聲,對方的半個身影也已經(jīng)露出了拐角。
也許是情急之下靈機一動,張豪想也沒想就將紙條送進了口中,然后像嚼口香糖一樣咀嚼了起來。
一個又高又胖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到張豪在這兒,驚訝又惱怒的揚起眉毛瞄了他幾眼。
張豪知道這個人是這里的廚子。
廚子哼了一聲,不客氣的說,“你們這群人就他娘的知道偷懶,和你一起來的那幫家伙一個都找不到了!趕緊叫上那群懶豬去干活兒,否則一會沒得吃!”
“哦,好?!睆埡类洁熘s緊走開。
……
賭廳裝潢老舊,門面也已早早過時,窗戶上糊著一層厚厚的污垢,門口甚至連警衛(wèi)都沒有。不過即使如此,進出的賭客仍是絡(luò)繹不絕,因為這里是周邊唯一一座‘娛樂’場所。
賭客中有當?shù)剀娙?、職位不高的軍官、商人、小販,還有貧民。他們都想來這里試試運氣。
當然,每個賭廳也都少不了那些病態(tài)的賭徒,他們在封閉的室內(nèi)忘記了時間,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那些‘隨機’的轉(zhuǎn)盤和骰子,就像吸毒一樣沉迷于不可遏制的賭癮中。
張豪跟維萊卡進過賭場,知道里面是什么樣子。而紙條上提示的‘老虎機’,他當年也見過維萊卡是怎么玩的。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以為那種老式的賭博方式早就被淘汰掉了。
張豪在外面觀望了一會兒,因為他并不知道進門有什么講究。
不過很快,他便看到兩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毫不猶豫的推門走了進去,于是便也跟在后面鉆進了門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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