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被抓,應(yīng)該沒有。也就是說,那幫天煞的就是沖著團滅我們?nèi)サ?。黑幫和警署,哈哈,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左惡狠狠地說。
小豪突然回憶起左沒被抓住試圖逃跑時臉上顯露出的恐懼,心想:人真是很有意思,沒被逮住的時候害怕被抓,被抓到后反而更坦然淡定,什么都不怕了。
左又問:“回答我,小子,你知道他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嗎?”
小豪覺得現(xiàn)在說出實話也無所謂了,于是說:“胖子?!?/p>
左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咬了咬牙說:“我就知道是那該死的蠢貨!他被跟蹤了,對嗎?”
“應(yīng)該是?!毙『勒f,“他去補扣子,我一直盯著他。但沒一會,我發(fā)現(xiàn)除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在盯著他。所以他出來時,我提醒了他。他很聰明,幾乎制服了第一個跟蹤者,但卻沒想到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人……我用電擊棍救了他?!?/p>
“哦,我懂了。你本來想跟蹤他,好找到我們的位置,結(jié)果不得不改變策略。你救了他,就是想求他告訴你那個女孩在哪。他告訴你了嗎?”
小豪搖頭。
“哼,那胖子在這方面倒從沒讓人失望過。他是個好手,是個忠誠的紐扣人,也很能打,什么都不怕。他媽的就是有時候太蠢了,腦袋一根筋,誰也轉(zhuǎn)不過來,非得去補什么扣子!媽的,說不好聽點,今天死的那些弟兄全都得找他!”左的話帶著懊惱和憤怒,但也有一絲惋惜。
他當(dāng)胖子是他的兄弟,小豪想,左的冷酷之中也存在著些許柔情。但那溫柔轉(zhuǎn)瞬即逝。左突然冰冷地問,“你認為我出去后會殺了你嗎?”
小豪嚇得后退了幾步。他從一個關(guān)在牢門后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力。這壓力撲面而來,幾乎將他撲倒。好吧,他心底仍是冷酷的死神。男孩搖了搖頭。
“天真,不要對人性妄加評判?!弊蟮统恋卣f。
“如果想殺你早就殺了,左,你一方面知道我不值得你動手,另一方面又知道我能給你帶來情報。”
男人冷笑一聲,不知道算不算是對小豪結(jié)論的贊賞。
“他們說要判你幾十年?!毙『勒f。
“不算長,正好可以在里面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體?!弊箝_玩笑道。
“你不是老大?!毙『勒f。
左瞥了他一眼,小豪便知道了答案,接著問,“他會救你出去嗎?”
“我們都不過是棋子?!弊笳f,“你也是?!?/p>
“他們要給我們送走了,救助站,說是那里有未成年人的保護機構(gòu)?!毙『罌]說那之后他準備做什么。
“怎么,你以為你們這樣就能逃了?”左意有所指。
不安。小豪趕緊問:“你是說有人會當(dāng)著警察的面把我們帶走?龍王也不敢公然違抗法律?!?/p>
左發(fā)出癡笑?!八麄冞`反法律的事情干的還少嗎?小子,你怎么變得這么天真了。你真的以為自己還逃得出去?你們已經(jīng)墜入一張網(wǎng)中了,除非這個網(wǎng)破了,否則誰也別想逃出去?!?/p>
小豪與左對視著,仔細思考這是威脅,還是警告,又或是恫嚇?他突然想問一個問題,而左好像已經(jīng)看出來他想問什么了,提前說:“我們會贏的,小子,最后贏的一定是我們?!?/p>
他不知道左為什么會這么自信,低聲說:“這座城市是龍王的,而且他們有警方撐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