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劇情是什么?”魔術師反問。
“劇情就是——我要在你的迷宮里逮住你!”
說罷,維萊卡兩槍擊碎了身后的鋼化玻璃。碎片砸下,露出另一片昏暗的空間,三米外的一扇玻璃裝飾后出現(xiàn)一個男人模糊的背影。“下午好啊,大魔術師!”維萊卡露出一臉邪笑,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子彈擊穿了防彈玻璃外層,但其能量被聚碳酸酯纖維層吸收,并沒有將內層擊穿。防彈玻璃上的裂紋如蛛網(wǎng)般瞬時散開,魔術師的背影也從蛛網(wǎng)后消失。
“左邊!”紐扣男提醒著,驅動數(shù)臺無人機跟上,維萊卡快步左轉。
……
每聽到無線耳機中的喊聲和槍響,張豪的心臟就得跟著多跳一下。他甚至覺得自己如果再這么多聽一會的話,小小年紀就得得心臟病了。
不過他還是必須冷靜下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像一只瘋狂的兔子。他們借用紐扣男的辦法,也購置了一套通訊設備。雖然沒那么保密,但通訊距離卻更遠。維萊卡管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張豪費了半天也沒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決定下次在網(wǎng)上請教自己的家庭教師。經過簡單的調試,張豪不僅能聽到維萊卡的聲音,也能聽到紐扣男的聲音。男孩發(fā)誓這次一定要找到那個‘膽小’的男人。
維萊卡提醒張豪,紐扣男不可能只用無人機這一種手段參與戰(zhàn)斗。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的存在感就太薄弱了。機器雖然靈便多樣,但在關鍵時刻卻缺少最重要的手段——隨機應變。而她能想到的另一種參與方式,不直接到場的話,就只有一種了。張豪知道她說的是狙擊。
他一邊探查地形,一邊回憶維萊卡曾教他的知識。她曾仔細跟他講過觀察者選擇位置的條件。她告訴他,‘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每個狙擊手旁都有一個狙擊副手,這個人就是充當了觀察者的角色……’
雖然沒理解太深,不過他最起碼學會了如何排除。按照距離推測,紐扣男不會離得太遠。顯然,這些高低交錯,遠近相隔的建筑是最理想的選擇。
維萊卡打賭對方一定會早早就位,所以張豪也比維萊卡早一步到了這里,開始搜尋。他先排除了北面和東面,因為摩天輪的關系,那里對游樂場內的視線非常不友好。接著,他開始搜查樓頂。他找了一棟最高的建筑,通過安全梯登上樓頂,然后用高倍望遠鏡環(huán)視四周。
搜查一圈后,他得出結論:紐扣男操縱無人機需要許多設備,也許他認為將那些設備背上屋頂太過招搖,太過明顯。也許,他也不希望別人輕易地找到自己。
維萊卡提醒過他,紐扣男也許不知道她們有兩個人。因為她很小心,平時注冊酒店時都只登記她一個人,而且不會和男孩一起進去。但她仍警告張豪要非常小心,萬一對方知道有人在搜尋他,而張豪恰恰露出馬腳的話,可是非常危險的。至于到底多危險,維萊卡只是抿了抿嘴,張豪便打了一個哆嗦。
不過他還是來了,因為他發(fā)過誓要保護她,成為她的得力助手,而不是身邊的看客。他開始將目標瞄準到高層建筑內部,發(fā)現(xiàn)南面有幾棟無論是視野還是高度都符合要求。而且那附近人多嘈雜,易于掩蓋射擊聲,而且很容易從事發(fā)后的混亂中脫離。
商業(yè)區(qū)的最外圍有一棟高層酒店,但那里相對安靜,如果在客房扣動扳機的話,即使安上消音器,也容易引起騷亂;而且當你背著狙擊槍和操控無人機的配件走過走廊一個個監(jiān)控,路過一個個房客時,也很容易暴露自己。
另一座在兩條街外,是一棟正在施工的建筑。巨大的吊車懸掛在最上層,細細的吊臂看起來總是岌岌可危。張豪用望遠鏡能看到上面每一層都有帶著黃色施工帽的建筑工人在干活,所以那里也不可能。他又排除了一個其旁邊就有一個消防隊的建筑,因為沒有殺手敢在政府城市救援隊的眼皮下作案。
于是他去了西面。
這里不是商業(yè)區(qū),建筑排得很開,還有好幾塊正在開發(fā)施工的地皮;這里也沒有警察局和消防隊,最高的一棟建筑是20多層的寫字樓,鶴立雞群。也許這里是最好的地方,張豪想。
而等他走近,看到寫字樓門口張貼的巨大海報,便徹底確信了自己的想法。海報上通知這上面正在舉辦一場交響樂會,邀請了來自不少國家的知名音樂家和音樂人,并且誠邀真正欣賞音樂的人來聆聽這次演出。張豪不屑地想,就是誠邀上層人的意思嘍!那些在底層拼命養(yǎng)家糊口的人哪會有閑情逸致聽這些東西呢?
不過憤世可不是他該做的,他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拿出手持攝像機,然后想辦法混進去,并找到那個紐扣男。高昂振奮的音樂可以抵消射擊時的聲音,高度絕對夠用。而且,張豪算了算,這里離游樂場頂多一公里。以現(xiàn)在的狙擊槍水準,子彈時間不會超過2秒。他突然興奮起來,因為也許這次他真的找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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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萊卡在僅有的光源照射下追逐著目標。在紐扣男懸浮在頭頂?shù)摹婢摺闹敢?,局勢已經逆轉。有好幾次,維萊卡差一點就能擊中魔術師。她已經破壞了將近13的裝飾玻璃,但如果可以,她還會去破壞更多,盡管魔術師一直在提醒她這里可能會因為她的舉動而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