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看到那個笨笨的紅外激光瞄準器了,安在槍上幾乎增加了14的重量,而且還特別大。維萊卡不習慣帶瞄具的手槍,于是就把它卸了下來,不過也沒扔。不是因為她欣賞男人的改裝趣味,而是她深諳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戰(zhàn)斗中要盡可能多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你的武器配件亂七八糟的東西越多,贏面也許就越大。維萊卡跨上背包,走向游樂園的大門。
“能等等嗎,女士?我的小家伙們還沒準備好呢!”紐扣男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可我準備好了?!本S萊卡一槍打碎門鎖,蹬開大門,走了進去?!敖涌土耍 彼爸?。
就好像公主回到自己的皇宮一樣,隨著維萊卡走出游客通道,游樂園的各種設備神奇地動了起來。旋轉木馬,過山車,迷你摩天輪和噴水的海盜船……生銹的設備吱嘎作響,好像在演奏一曲老化機械交響曲。
但即使如此,維萊卡仍覺得這里安靜得可怕,就像黎明時的森林,充斥著各種叫聲,卻也異常兇險。她跟著故意留下的指示走進一個圓形小劇場,突然聽里面?zhèn)鱽砹四撤N聲音。
“讓我們有請最后一位觀眾進場!”魔術師充滿魅力的沙啞嗓音從劇場中傳出來?!芭浚判?,只是表演,不會有任何意外?!彼又WC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維萊卡冷笑一聲,邁上了破損的水泥階梯。她走進腐朽的木門,第一眼便看到售票吧臺后一個已經(jīng)失去動力的服務機器。它垂著頭,兩只手不知被誰擺在桌面上,扶著一塊木板。木板上寫著幾個字,“拿一朵玫瑰吧,女士,這是最后的禮物了?!?/p>
維萊卡移動目光,見吧臺角落的一個花瓶里面插著一朵玫瑰。艷麗的紅色在這滿是頹敗的老屋內(nèi)異常扎眼,它散發(fā)著勃勃生機,就好像剛從冰柜中拿出來的一樣。
維萊卡小心靠近那個花瓶,生怕有什么機關。不過最后,她只是聞到了一股甘草的氣息,來自那朵玫瑰和曾經(jīng)孕育它生長的土地。維萊卡掀開通向劇場內(nèi)的幕簾,走了進去。
曾經(jīng)精致的舞臺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殘垣斷木。魔術師不知從哪里搬來幾根梁木,補全了舞臺地板上的漏洞,以放置他的道具。他還弄了一盞探照燈,從上到下打到舞臺中心。
讓人意外的是,舞臺下的觀眾坐滿了前面五排的座位。他們或戴著帽子,或穿著大衣,藏在黑暗中,時不時對魔術師精彩的表演報以掌聲。掌聲機械僵硬,就好像一群機器在跳踢踏舞。
維萊卡第一時間認為這是魔術師的一群迷弟。但緊接著,她又意識到這掌聲仿佛有著某種韻律,和魔術師舞臺上的表演相得益彰,兩者呼應,就好像在向她傳遞什么信息。
她握緊手中的槍,一點點沿甬道靠近舞臺。走著走著,她便發(fā)現(xiàn)周圍的空氣仿佛凝滯了,自己的腳步也不知為何變慢了,甚至就連這大廳內(nèi)的蛛網(wǎng)和毫無裝飾的墻壁,鏤空的仿佛隨時可能會墜落的吊頂都開始散發(fā)出一股詭異的氣息,仿佛隱藏著某種巨大的陰謀。
不行。她立刻停下腳步,抬起槍口準備進行遠距離射擊。她要將魔術師趕下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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