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龍王搶著說,“這和該死的世界觀沒什么關(guān)系。這就是……好吧,我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饼埻跬蝗恢钢鴨躺砗笠粋€較矮小的手下說,“告訴我,如果喬不給你錢,不讓你玩女人了,你還會跟著他嗎?”
“不會?!笔窒陋q豫了一下回答。
“看吧?他不是因為你才站在這里的,而是因為你能給他帶來的錢和利益。這和我們利用他們是一樣的。你不也只是因為他們能替你賣命,替你送死,所以才會留著他們的嗎?!”
“再講講。”喬說。
“好啊,比如我說,”龍王又點了點喬的手下,“我給你100萬,讓你站到我這邊?!?/p>
手下沒動。
“500萬?!?/p>
手下仍沒動。
喬聳了聳肩。
“別太得意,錢是虛構(gòu)的。我甚至可以說1000萬,1個億,但這只是許愿,聰明人是不會被這種虛妄的諾言哄騙的。不過要是這樣呢?”龍王話鋒一轉(zhuǎn),陰沉地說,“如果我說,如果你不背叛你的老板,那么今天也就會和他一起死在這里呢?”
房間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不過喬的那名手下仍不為所動。
“您真會開玩笑,龍王?!眴陶f。
龍王笑了一下,立刻止住。“如果這不是開玩笑呢?在明明知道你確定會輸?shù)那闆r下,你的手下會為了你犧牲他自己的性命嗎?”
喬搖了搖頭?!拔易罱?jīng)常勸別人的一句話,就是永遠(yuǎn)別說‘確定’?!?/p>
“為什么?”這回輪到龍王請教了。
“因為你永遠(yuǎn)無法確定一件事。即使在你認(rèn)為自己贏定了的時候,結(jié)果也不一定就是那個樣子。”喬說。
“那也許你見過的都是些蠢人?!饼埻醭芭f。
“不,越聰明的人,越容易犯這種錯誤。他們管這叫什么來的?哦,對了,自以為是?!眴桃残χ?。
龍王撇了撇嘴,不過點了點頭。“的確??磥砦覀兌加憛捵砸詾槭堑哪欠N人?!?/p>
“看來這是我們?yōu)閿?shù)不多觀點一致的地方?!?/p>
龍王不置可否,理了理塌下來的衣服,說:“我承認(rèn)你很厲害,喬兄。這么多年,還沒有誰敢在這座城市挑戰(zhàn)我的權(quán)威。而你——”龍王用戴著骨戒的手指不客氣地指著喬。“膽子夠大。不過也許是我老了,心軟了。如果是以前,我絕不會允許有人在我面前如此這般。不過我倒真是想問問,不,你得跟我說說,你到底想要什么?”
喬突然陷入了猶豫,思索了一會才說:“也許我可以告訴你?!?/p>
“那就說說看!”龍王似乎一秒都不想多等。
“我……想要這個世界?!眴陶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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