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服了一些解藥,算是多少能緩解肌無力的癥狀,但畢竟我是直接接觸的那個,所以……”喬也嘗試著抬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而它們也和龍王的一樣,只是在桌面上不停地顫抖。
龍王接著問,“這個該死的畜生是怎么回事?他媽的中了三槍,聞了那么多毒煙還能站起來,莫不是怪物不成?!”
喬沒回答他,只是陰森地說:“你機關(guān)算盡,但最后還是我贏了,龍王。如果……”
“還沒呢,喬?!蹦弥鴺尩牡谌秸f。
“所以我說‘如果’……”
“閉嘴,喬!”小豪喊著。
顯然,從沒有人這么跟喬說過話。即使喬懂得此時應(yīng)該忍耐,但也仍是憤怒地漲紅了臉。龍王在一旁竊笑,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男孩和喬也許不是一伙的后,明顯松了一口氣。他說:“小子,咱們能不能放下你手中那危險的家伙坐下來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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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龍王,還有喬。我沒必要再聽你們?nèi)魏稳俗笞笥矣伊?。聽好了,我今天來就是要結(jié)束這一切的,我會在我的手沒有力氣前扣動扳機。”
聽完這句話,兩個男人同時收斂起了表情,都掛上了一副深不可測的面孔。那是他們確認別人會不會說謊時的表情。
小豪接著說,“以前都是跟著你們玩游戲,現(xiàn)在,你們要跟我玩了。知道區(qū)別是什么嗎?區(qū)別是這次由我來制定規(guī)則。你們看到我手中這把轉(zhuǎn)輪手槍了吧?”
小豪又握了握槍柄,這是他唯一的救贖,最后的機會,無論如何,他警告自己,都不能將它扔掉?!拔乙郧霸犚粋€女人說過一種殘酷的賭博方式,是拿命去賭的。也許你們都聽過它的名字,叫做莫斯科輪盤賭。一開始我聽了之后覺得莫名奇妙,心想該是怎樣一群人才會用這種方式‘娛樂’。但現(xiàn)在,我突然想到它,突然想到‘存在即合理’這句話?!?/p>
說著,小豪將轉(zhuǎn)鼓撥出,依次卸下里面的子彈,只留下一發(fā),然后快速撥動轉(zhuǎn)鼓,再將彈倉扣回。啪的一聲,就好像命運的時鐘開始轉(zhuǎn)動。
他繼而說,“我不知道這發(fā)子彈在哪個彈倉內(nèi),不知道第幾發(fā)會真正射出去,但我也說了,我今天是一定要將這顆子彈打出去的。你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用盡你們的口舌,找到一個能說服我不對你們扣動扳機的理由。如果你的借口不夠理想,不夠打動我,我就會對那個人開槍。你們就是兩個玩輪盤賭的賭客,我是代替你們自己的執(zhí)行人。就這么簡單,你們不總是小瞧我們是孩子嗎?就讓你們體驗體驗孩子的游戲方式。那么從誰先開始呢?”
小豪左右看了看,然后將槍口對準(zhǔn)了龍王。
龍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你先來吧,龍王。友情提示,別說任何無關(guān)緊要的話,因為我想盡快結(jié)束。告訴我,我為什么不對著你扣動扳機?!?/p>
男孩的話就好像清脆的死亡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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