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他們沒有了呼吸的空間,上下左右都是石壁,只能選擇憋著氣被裹挾著前進(jìn)。但好在,最終,隨著兩聲尖銳的喘息,他們被沖出了封閉的河道。
兩個孩子在空中滑行了兩秒后,墜入了深淵。這之前,張豪死死拉住了大小姐的手,所以他們只要有一人能找到方向往上游的話,那么另一個人就也會想起來。
在掙扎了好一會后,他們一同鉆出了水面。
大小姐吐了幾口水,驚慌地發(fā)問,“這是哪?是地心嗎?怎么全是水!《地心游記》里不是這么描述的??!”
反觀另一邊,同樣大口喘息的男孩根本沒理會大小姐,他環(huán)視四壁,沒被絕境打倒,反而大笑起來,甚至爆出了臟話?!罢媸翘锏摹镄疫\(yùn)了??!”
大小姐驚訝地盯著在身邊上下起伏的男孩問:“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能出去了,這邊!”張豪大喊著,拽著大小姐就朝黑暗中游去。
大小姐來不及發(fā)問,最后,也沒等她回過神來,張豪就已經(jīng)鉆進(jìn)了一個離水面不高的洞口。之后,男孩小心轉(zhuǎn)身,伸出手將大小姐也拉了上去。
吸水的工作服讓大小姐可能沉了十幾斤,張豪用兩只手拼盡全力才將女孩拽進(jìn)洞口。
大小姐也脫力了,雙腳還露在外面,便趴在洞里開始大口喘息,稍有平復(fù)后趕緊問,“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個……洞口的?”
“怎么知道的?”張豪半得意半慶幸地傻笑,“因?yàn)槲疑洗我彩堑舻搅诉@個湖里。不過上一次我是從另一個入口掉進(jìn)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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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驚呼,“所以,你上次逃出去了,而且變成了神奇小子!”
“沒錯,大小姐,沒錯。這也是為什么我一直在說‘太他娘幸運(yùn)’的原因,我沒想到咱們在下面繞了一大圈,結(jié)果還是繞了回來?!?/p>
張豪喘了口氣,聲音雖然顫抖,但仍充滿了喜悅和興奮,繼續(xù)說,“我們只要沿著這條路走,再游過一池狹窄的深潭,就——”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就怎樣?”大小姐觀察到男孩在頭燈光亮邊緣表情的變化,小心地問。
“就能夠出去?!睆埡赖穆曇敉蝗粏适Я艘恍┑讱狻!叭绻菞l路沒被堵上的話?!?/p>
這最后一句,給本來緩和甚至冒出了希望的氣氛又蒙上了一層陰霾。
“那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張豪沒回話,因?yàn)樗恢涝撊绾位卮?。他留下大小姐脫掉并擰干自己的工作服,一個人心懷忐忑地朝曾經(jīng)的逃生之路爬行。
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地改變了,眼下這條暗河比之前要深。
當(dāng)張豪跳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水位險(xiǎn)些沒過他的鼻腔,他得踮起腳尖才能順暢呼吸。但在流動的水流中踮起腳尖哪有那么容易,他試了幾次,好不容易找到河床下的一塊凸石站了上去,然后立刻抬頭提醒大小姐,“注意別嗆到水!”
大小姐也跟著跳了下去,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需墊腳也能順暢呼吸,便沖著男孩露出安慰的笑容。
這是當(dāng)然,本來女孩在身高方面發(fā)育的就比較快,更何況大小姐長了張豪幾歲,所以就更高了。
準(zhǔn)備好后,張豪仍是選擇走在前面,因?yàn)樗浀弥辽僖?jīng)過兩條岔路才能抵達(dá)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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