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天,不,是一覺就換一個地方。最遠的一次走了七八十公里才找到另一間客棧。
警笛是她們最害怕聽到的聲音,每次聽到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巴不得鉆進旁邊的下水道。
他們從市集上買了幾套幾乎動幾下就會開線的衣服,又買了幾頂看不出什么樣式的帽子。
張豪負責取錢,買東西,不過他們也只敢去那種偏僻的或者鄉(xiāng)下的小賣鋪,里面的貨品往往蓋滿了一層的灰或者是就快要過期了……
他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小心隱藏自己的樣貌和身份。他們希望現(xiàn)在自己是一只蒼蠅,別人聽得見卻看不著。
最后一天,為了保險,她們躲到了還沒造訪過的橋洞下。兩人披著從橋洞‘原住民’那里租來的破爛大衣,相互依偎在一起,等著工會的船來接他們。
寒風呼嘯,兩人瑟瑟發(fā)抖,相互挨得也更緊了。
“維萊卡?”張豪用像是在確定女人是否還活著的口氣問。
“啥?”女人顫巍巍地回應。
“你這條路……終點是什么?”
女人長考片刻,說,“懸崖峭壁吧?!?/p>
男孩沉默了一會,然后鼓起勇氣堅定的說,“那我就跟你走到懸崖峭壁!”
“哼,真浪漫啊,小子!”女人略帶諷刺地回應道,“不過要等我們活著出去再說?!?/p>
遠處的河道出現(xiàn)一抹模糊的光點,維萊卡叫上張豪來到岸邊。不一會,一輛小型快艇熄滅了發(fā)動機緩緩靠近,四個黑衣男人將她們包圍,張豪知道他們?nèi)际枪珪臍⑹帧?/p>
“喂,歡迎儀式嗎?我還沒那么有名吧?”維萊卡故作輕松地詢問道。
一個帶著奇怪耳墜的殺手咧了咧嘴,說:“說是歡迎儀式說明大姐你太看不懂局勢了,不過說自己有名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你可是獵魚者??!”
他故意發(fā)錯了一個音,引得其他三個殺手跟著笑了幾聲。張豪躲在維萊卡身后。
“呵呵?!本S萊卡忍住怒氣,好聲好氣的說:“我想我們也許沒什么時間閑聊吧?”
幾個殺手安靜了,都看著她。張豪覺得那些眼神很危險,就像獵手盯著獵物一樣。
“我想既然你們都來了,一定知道要做什么,是吧?”維萊卡又提醒道,她極力壓制住自己的不耐煩。
“我們是工會派來的?!币粋€瘦高的殺手開口說,“跟我們說說,獵魚者是怎么失手的?”
“遇到了打不過的對手,就這么簡單。”維萊卡加快語速說。
“哦?那介意告訴我們對手是誰嗎?”
“一個機器?!本S萊卡說,“該死的機器。我用了一種可以增強戰(zhàn)力的體外護甲都沒有打過它?!?/p>
四人同時露出驚詫的目光。帶著奇怪耳墜的殺手又開口了?!芭叮@么說傳言是真的了,它們果真很強大?!?/p>
“但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好像不怎么擅長近身格斗???”離岸邊最近的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