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后維萊卡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帶著張豪繞到了場館后面。女人鼓動張豪去要一張簽名。
“誰的?”男孩好奇地問。
“那個一只手的男人。”
“???”張豪大為不解。“那我該怎么稱呼他?”
“稱呼?”女人饒有興致地想了一會,說道:“就叫教練吧!”
一輛大巴停在場館后的寬敞街道上,等著接送選手。摔角手從場館后臺走出,等待許久的粉絲一下子涌了上來,紛紛要求簽名。不過,其中也不乏有嘲諷挑釁者,“給我簽個名啊,獨臂,麻煩用你的右手!”
不過獨臂對這些人絕不會理會。不管他們說了什么,只要動手打粉絲,他就別想干這一行了。他加快腳步,無視隨之而來的嘲笑??删驮诩磳⒌巧宪嚽埃馔獾牟铧c撞倒一個孩子。他無意對孩子發(fā)火,但也無需善待他們?!白唛_!”他用冰冷的聲音說。
不過男孩沒有走,反而是拿出了紙和筆?!澳芎瀭€名嗎,教練?”那聲音很輕,幾乎淹沒在吵鬧聲中,不過他肯定自己聽到了那個詞……一瞬間,他幾乎停止了呼吸。
惡狼不懷好意地湊了過來,說:“小屁孩你剛才說什么,教練?他教過誰,???”在人群面前,他摟著獨臂的肩膀,故作友好,不過說出的話卻飽含惡意,“難道教人用左手尿尿,或者如何用一只手脫女人衣服嗎?”
一眾哄笑。
“走開,毛沒長全的臭小子。”惡狼一把推開了張豪,將簽名卡片故意踩到腳下,然后從他身邊大步走過。張豪只得躲進人群。獨臂猶豫了一下,但也邁過簽名卡片上了車。
“沒要到……”張豪無奈的對維萊卡說。
女人簡單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并無所謂。
“你認識他?”男孩問。
“不?!本S萊卡神秘的說,“不過聽說過?!?/p>
他們離開場館,走上街道。女人突然伸了一個懶腰,說,“好熱啊,小子,我都要脫衣服了!”
“別,你再脫有人可就要叫警察了?!蹦泻⑼虏鄣溃驗榕舜藭r上半身只穿著一件內(nèi)衣。
“那去買兩個冰淇淋吧!”她說。
“好!”男孩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蹦跳著朝一家冷飲店跑去。等男孩走進店門,女人才轉(zhuǎn)過身,對不懷好意擁過來的幾個男人說,“碰那小子一下,我就會宰了你們和你們的老板?!?/p>
幾個男人愣了一秒,收起了冷峻的面容和威脅,客氣地說,“老板只是想請您喝杯茶。”
“哦,喝杯茶。太好了?!迸瞬恍嫉卣f。
張豪一手拿著一根冰淇淋走出了店門,然后他就看到維萊卡跟著一群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SUV。黑衣、墨鏡,男孩一看到這種打扮就知道準沒好事。不過看維萊卡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太大危險。
也許只是‘喝杯茶’這種招待,他樂觀的想。
維萊卡告訴過他這種時候應(yīng)該怎么做——呆在原地,等她回來。不過男孩想了想,如果干等著,那剩下的一個冰淇淋誰吃呢?于是他走向了一輛出租車。
他找了一個看起來面善的中年司機。“想吃冰淇凌嗎?”他問道。
“你自己吃吧,小子,謝謝?!彼緳C說。
“我吃不了,這本來是我媽媽的?!?/p>
“那你給她不就完了?!?/p>
“可她走了?!蹦泻⑹涞卣f。
“丟下你?”司機驚訝。
“是的,她跟一個不是我爸爸的男人走了,上了那輛車。”男孩指向維萊卡上的那輛黑色轎車。它駛?cè)肓塑嚵?,正等待著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