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的。。。我從來不是什么容器,我是時云。。。時云扎伊切克。。。?!?/p>
空之律者咯咯笑了起來,“你嘴硬也沒用,你的身體里可流淌著律者的力量。不過,剛剛那股同類的氣息……似乎不簡單。”
時云眉頭一皺,“你說的同類氣息,是在德麗莎身上嗎?”
空之律者點了點虛幻的腦袋,“沒錯☆那股崩壞能波動☆和我有相似之處,但又有些不同?!?/p>
“不管怎么樣我的身體是不會交給你的?!睍r云的態(tài)度難得變得強硬了起來,說完,時云便緩緩低下頭,長長的白色劉海遮住了時云眼中復雜的情緒,不再理會近在咫尺的空之律者。
空之律者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空靈的目光落在時云低垂的頭上,看著這個執(zhí)意不聽自己講話的時云。
“沒意思☆”那帶著幾分慵懶與戲謔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了一下,便也消散在了空氣中。
看著空之律者消失的地方,時云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他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各種想法如潮水般涌來。
時云坐在地上眉頭緊鎖的看著地板,心中滿是憂慮:“現(xiàn)在空之律者對我的身體侵蝕度越來越深了……”律者侵蝕的力量就像一條無形的毒蛇,在時云的身體里肆意游走,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它冰冷的鱗片劃過。時云想到之前身上的傷已經(jīng)養(yǎng)得差不多了,心中便有了主意?!翱磥硪x開了呢……我不應該那么貪心的……明明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就好的。。。。結(jié)果。。。。?!睍r云在心底暗暗自責著。
“今天晚上就走吧……”時云咬了咬牙,像是給自己下了一道最后的命令。
另一邊,寬敞的客廳里,燈光有些昏黃。姬子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她的身體微微向后靠,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坐在墻角的時云。
坐在沙發(fā)上的姬子敏銳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了時云脖子上那一抹異樣的痕跡,那是被侵蝕的跡象,就像黑暗的藤蔓,正在慢慢地爬上他的身體。
姬子輕輕皺了皺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她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時雨。。。藍宇醫(yī)生給你開的藥吃了沒?”
時云聽到姬子的聲音,緩緩抬起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那笑容有些牽強,卻又帶著幾分溫暖:“吃了,姬子老師,我感覺好多了?!睍r云不想讓姬子為自己擔心,所以選擇用這樣一個善意的謊言來安慰她。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身體里那股侵蝕的力量并沒有因為藥物而減弱,反而在暗暗地積蓄著力量,等待著下一次的爆發(fā),估及下一次的爆發(fā)之后,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叫時云的人了,有的只會是第二律者空之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