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可算把你們都湊齊了!”德麗莎抱著平板蹦蹦跳跳地擠過來,湛藍色的眼睛狡黠地在布洛妮婭和時云之間打轉(zhuǎn),“我調(diào)試煙花程序的時候聽說有兩個人‘失蹤’了一下午?”
時云差點被糖畫嗆到,耳尖瞬間紅透。布洛妮婭不動聲色地擋在他身前,銀發(fā)隨著動作輕晃:“學園長,煙花秀還有多久開始?”
“別急嘛!”依玖晃著收攤剩下的氣球飄了過來,故意湊近時云,“小團子臉色這么差,該不會是被某人‘吃干抹凈’了吧?”
“依玖老師!”時云猛地抬頭,聲音還帶著沙啞的尾音。
“好了好了,”芽衣端著最后幾串章魚燒走來,溫柔地分給眾人,“先吃點東西吧。阿云,這串多加了木魚花?!彼f丸子時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時云歪斜的衣領,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藍宇抱著一大袋擠進來,目光在時云頸間的紅痕上頓了頓,突然壞笑:“我說怎么到處找不到人,原來布洛妮婭把她的‘寶貝’藏起來了?”
“藍宇醫(yī)生!”布洛妮婭也有一點害羞,卻被時云輕輕扯了扯衣角。少年仰起臉,蒼白的臉頰泛著薄紅:“姐姐,我想坐近些看煙花?!?/p>
德麗莎見狀舉起平板,屏幕上跳動著絢爛的煙花圖案:“都別逗他們了!今年可是特別準備了吼姆主題煙花,錯過可就可惜了~”德麗莎朝時云眨眨眼,后者耳尖微不可察地動了動——那是時云偷偷拜托德麗莎定制的圖案。
眾人簇擁著往觀禮臺走去時,琪亞娜突然攬住時云的肩膀:“下次被欺負記得叫我!我這拳頭可不是吃素的……”話沒說完就被姬子捂住嘴拖走。
暮色將天空染成蜜糖色,眾人推著時云往觀禮臺高處走。布洛妮婭始終緊握著輪椅扶手,生怕人群擠到時云,而時云偷偷的玩布洛妮婭羅馬卷。布洛妮婭的羅馬卷就像彈簧一樣輕輕的彈一下還會回彈。
“讓讓!讓讓!本小姐要給阿云占個最好的位置!”琪亞娜揮舞著熒光棒在前方開路,忽然轉(zhuǎn)身朝布洛妮婭挑眉,“小矮子,你要是再把阿云藏起來,我就把你的吼姆抱枕全換成咸魚!”
“琪亞娜!”布洛妮婭耳尖發(fā)紅,卻冷不丁被德麗莎蹦到輪椅扶手上坐下。學園長晃著腳丫子,平板在暮色中映出藍光:“別急別急,我早預留了c位!不過……”德麗莎突然湊近時云,湛藍色眼睛彎成月牙,“阿云拜托我準備的‘驚喜煙花’,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布洛妮婭呀?”
輪椅上的少年猛地僵住,連帶著布洛妮婭也頓住腳步。依玖眼疾手快地用氣球在兩人頭頂搭了個拱門:“哦~看來還有秘密約會沒說呢?”
“沒、沒有!”時云慌忙擺手,卻被姬子笑著塞進一個暖手寶:“先暖和著,等會風大,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入夏?!?/p>
芽衣溫柔地替時云掖好毛毯,又轉(zhuǎn)頭看向布洛妮婭,“照顧好你的小媳婦~”
“芽衣姐姐!”布洛妮婭難得的臉紅。
藍宇晃著袋子加入戰(zhàn)局,故意把最大的草莓味舉到布洛妮婭面前:“喲,臉紅得跟似的?說起來,上次某人喝醉了抱著時云喊‘不準離開我’,現(xiàn)在倒是不承認了?”
“藍宇醫(yī)生!”布洛妮婭終于炸毛,抓起輪椅側(cè)邊的靠墊就砸過去。時云卻笑得直不起腰,咳嗽著拽住她的衣袖:“姐姐……我真的想看煙花了……”
眾人笑鬧著登上觀禮臺最高處時,第一朵煙花恰好綻放在天際。布洛妮婭下意識護住時云的耳朵,卻見少年仰起臉,在流光溢彩的煙火下。
德麗莎偷偷舉起平板錄像,琪亞娜在旁邊蹦蹦跳跳地比劃著,芽衣和依玖笑著分享章魚燒,藍宇則往時云手里塞了一大把糖果。暮色與煙火交織中,布洛妮婭忽然覺得,這樣被大家“調(diào)侃”著,和時云并肩看遍所有的璀璨,或許就是最溫暖的歸宿。
夜空中炸開一朵吼姆形狀的煙花,金色光點如細雨灑落。時云突然反手扣住布洛妮婭的手腕,在她錯愕的目光里,蒼白的臉頰泛起病態(tài)的潮紅:“姐姐,我……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和別人不一樣?!?/p>
喧鬧的起哄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布洛妮婭的瞳孔微微收縮,記憶突然翻涌——初見時少年根本不懂什么是愛什么是喜歡。
“我不知道怎么回應別人的善意,分不清楚什么是依賴、什么是喜歡……”時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直到姐姐不厭其煩地教我,抱著我看初雪,把章魚燒吹涼了喂進我嘴里……”時云仰頭望向布洛妮婭,眼中泛起水光,“原來這些滾燙的、讓人想永遠抓住的感覺,就是愛?!?/p>
布洛妮婭的呼吸驟然停滯。她想起無數(shù)個深夜,時云像受驚的小動物般蜷縮在她懷里,輕聲問“姐姐會一直在嗎”;想起少年第一次主動牽她手時,耳尖通紅卻固執(zhí)不放的模樣。原來那些她以為笨拙的回應,早已在少年心底生根發(fā)芽。
“我喜歡你!不是姐姐,是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種喜歡!”時云的聲音帶著破音,卻在煙花的轟鳴中清晰無比。他坐在輪椅上面突然拽住布洛妮婭的和服腰帶,將人拉得更近,“所以別再把我當?shù)艿芰?,我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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