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林斯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粉人魚被好生安置在教廷,終于有了時間來思考姜莘憐的事情。
他看著一副乖得不行,老實巴交的小金魚,問道:“你什么時候?qū)W會人類語言的?”
“不久?!?/p>
姜莘憐說得還有些結(jié)巴:“很好學(xué),學(xué)得超快的?!?/p>
人魚是最善于音韻的物種,人類語言的發(fā)音她聽過一遍就能模仿出來,只不過一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現(xiàn)在能說個大概,也該感謝還在船上時,夜晚時常守在倉庫門外的兩名船員。
為了打消困意,兩人總是沒話找話聊著天。
船員A:“我妻子懷孕了,大概再過三個月就要生了?!?/p>
船員b:“你結(jié)婚了?那之前在東海那邊那個女人是?”
船員A:“嗐,你不知道嗎?那是我的情人,男人出門在外總得快活一下吧?!?/p>
船員b哈哈一笑:“你說得對,等這次回了陸地,得了錢,我也去找個情人試試?!?/p>
姜莘憐被他們的聲音吵醒,多少能理解他們話里的意思,有點生氣。
人魚一族可是追求一夫一妻,同生共死的物種,居然敢在一條人魚面前說出這種話,這是挑釁!
她立刻接受了他們的挑釁,一拳打暈,一手一個拖到甲板,掛在了桅桿上。
不忠于感情的壞人魚,都是要被釘在架子上接受審判的,現(xiàn)在環(huán)境簡陋,就拿桅桿湊合一下。
她忙前忙后,等到兩人昏迷著被高高升起,才滿意收手,鉆回自己的水箱。
于是天亮后,船長仰視著被掛在桅桿頂部的船員,陷入沉思。
這片海域有很多海鷗,性格兇猛,啄得兩人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船長雙手合十置于胸前,虔誠下跪:“這一定是神降下的懲罰,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p>
雖然事情多有波折,但姜莘憐就是從中學(xué)會了人類的語言。
剛才的騎士詢問她的身份,她不是赫林斯的伴侶,也不是親人,于是靈光一閃,想到了“情人”。
“適合我們。”
她抬手?jǐn)堊∧腥说念i部,牙齒癢癢,忍不住上嘴去啃他的下巴。
尖銳的牙齒啃咬著,帶來刺痛感。
赫林斯已經(jīng)不想再糾正她,只是嘆氣:“以后別再這么說了?!?/p>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