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鶴鳴不喜夜宴上的喧鬧,借著不勝酒力,便向皇帝告退。
皇帝大笑:“景穆還是如之前一般喝不了幾杯酒啊?!?/p>
他說的是他未榮登大統,還是皇子時期,那時莊鶴鳴是他的伴讀。
立刻有知道此事的大臣奉承道:“是先皇慧眼識人。。。。。。”
莊鶴鳴躬身告退,本想直接回府,卻是腳步一轉,往相反的方向,走到了這兒。
他幼時身為皇子伴讀時常來的地方。
這處涼亭位置偏僻,是這皇宮之中少有的清凈之處,本該毫無人跡,本該是這樣。
隔著重重薄紗帳幔,他也一眼認出了她。
風吹吹停停,薄紗起起落落,起伏間帶出的浮香,纏得他昏了頭,竟一直這般失禮地看著她。
姜莘憐以為他會說句話,解釋一番告?zhèn)€罪什么的,沒成想他像呆住了一般,站著不動,充當木頭樁子。
他好像在看著我,她想道。
撐著綿軟的身體慢慢站起來,男人的視線也在隨著她移動,緊緊盯著她,是目不轉睛,是心醉神迷。
“大人怎么在這?”
姜莘憐問他,嬌嬌的嗓音因醉意變得含糊纏綿。
“我,微臣。。。。。?!?/p>
莊鶴鳴深吸口氣,閉上眼睛,讓自己清明一些,卻聽剛還在亭中的聲音已經近在面前,她喚道:“大人”
他怔怔睜眼,芙蓉玉面近在咫尺,只看著她紅唇一張,輕聲喚他:
“大人。。。。。?!?/p>
輕聲漫語,素手勾住他的腰帶后退。
他竟也昏了頭,握住她的手,被她拉進了溫暖馨香的亭子,暖香撲面而來,薄紗在身后合攏,順著她的力氣躺在了柔軟的地毯上,躺在了她的懷里。
姜莘憐抱著他,輕笑,溫暖濕潤的吐息撲進耳道,低聲道:“大人喝醉了?!?/p>
他的身體寸寸僵住,此時他并非權傾朝野的丞相,而是她的提線木偶,任由作弄,清朗的嗓音變得沙?。骸拔液茸砹??!?/p>
恩情滿調云弄雨,契相合似水如魚。
薄紗吹晃層層疊疊,纖纖玉指,拍按香檀。
莊鶴鳴望著身下美人,微紅的眼尾,緋紅的臉蛋,紅腫的雙唇,他俯下身,迎上她張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