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公?”
秦晝面色鐵青:“徐先生告訴了我一切,我原本不信,我要親口問你,要聽你的回答,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不需要了?!?/p>
他怒聲道:“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賣掉剛出生的女兒,你知道是多么不可饒恕的事情嗎!”
如果是家庭萬般困難,不想孩子留在身邊受苦,那自然無可厚非,但是!
安喬流著淚想要去抱他:“老公,老公你相信我,當年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我……”
“那我請問秦夫人,”徐寅冷笑,“到底是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讓你沒有打掉這個孩子?!?/p>
身體不好打掉就不能再懷了?
必然不是,安喬身體非常健康。
“難道是因為,你想借這個孩子嫁進齊家?”
“不!不是的!”
安喬立刻大聲反駁,神色驚慌,極力否認。
而作為她這近二十年來的枕邊人,秦晝一眼看出了她的心虛。
心里愈發(fā)失望。
“安喬,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們離婚吧,至于兒子,我會如實告訴他,他的母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p>
說完,他再也不看身后的人,轉(zhuǎn)身離開。
徐寅看安喬哭得聲嘶力竭,心里舒暢了些,經(jīng)過她身邊時,好心提醒:“莘憐小姐身后有齊家,裴家撐腰,你可別想走捷徑。”
完了,全都完了。
安喬失力倒在地上,連哭都忘記了。
二十年前,齊晉南給了她一千萬分手費,直到那時,她才知道齊晉南的身份到底有多顯赫。
分手后不久,她被查出懷孕了。
在知道懷孕,她的第一反應是:她是不是可以嫁給齊晉南了?
抱著這種隱秘的期待,她生下了這個孩子。
就在她生下孩子當晚,孩子不見了。
她不能嫁給齊晉南了。
不,冷靜下來想,就算孩子沒有弄丟,齊晉南也不一定會娶她,說不定一分錢不給她就把孩子帶走。
畢竟這是瞞著他懷上的孩子。
兩相權(quán)衡之下,安喬最終收下了封口費,就當這世上從未有過那個孩子,開始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