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容軒讓教中的護教左使孫恩帶領部分五斗米教精英分子去東晉占領的南方傳教。
孫恩此人,儀表堂堂,能言善辯,且極具領導才能。
他帶著一眾教徒,一路南下,逢人便宣揚五斗米教的教義。
他聲稱五斗米教能消災解難,能讓信徒們在這亂世之中尋得一方心靈的凈土。
那些身處東晉統(tǒng)治下,飽受門閥爭斗之苦、賦稅之重的百姓們,聽聞孫恩的宣講,紛紛如獲至寶,紛紛投身于五斗米教的懷抱。
這個孫恩,沒想到極為厲害,在江南短短一年,就將五斗米教廣泛傳播開來。
他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教徒遍布江南各地。
只是孫恩慢慢脫離了慕容家的掌控,他開始有了自己的野心和盤算。
這個孫恩和其五斗米教后來給東晉朝廷造成了幾十年的動亂,最終孫恩被千古第一武力皇帝劉裕剿滅。這個在我的另外一部小說《鐵血帝皇·劉裕傳奇》里有更詳細的描寫。
至此,前燕的所有領土都歸入前秦的版圖,苻堅的前秦完成了統(tǒng)一北方的宏偉大業(yè)。
慕容垂上書苻堅,提及當年可足渾氏的迫害,致使自己的發(fā)妻段氏冤死獄中,請求將可足渾氏交予自己,任自己處置。
寬容的苻堅應允了。
因為慕容垂此次從鄴城為苻堅帶來眾多燕國皇室美女,苻堅甚是歡喜,慕容垂的這點要求自然能夠滿足,況且可足渾氏已非美女,如今年歲也大了。
慕容垂得到可足渾氏后,那積壓多年的仇恨如洶涌澎湃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騰。
他雙目幾欲噴火,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曾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往昔妻子段氏冤死獄中的悲慘場景不斷在腦海中閃現(xiàn),每一次回憶都讓他對可足渾氏的怨恨加深幾分。
可足渾氏瑟縮在角落里,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慕容垂怒不可遏,大踏步地沖過去,像一只發(fā)狂的猛獸,粗壯的手臂用力一揮,緊緊地抓住了可足渾氏纖細的手腕,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生生折斷。
他近乎瘋狂地將可足渾氏拖拽到床榻邊,然后猛地一甩,可足渾氏狼狽地跌倒在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驚呼。
慕容垂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蛇蝎心腸的惡婦,我的孩兒慕容令中金刀計逃往燕國,你為什么要處死他?今日我定要讓你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可足渾氏癱坐在床邊,淚水如決堤之水般奔涌而出,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哀求:“慕容垂,求求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饒過我吧?!?/p>
然而,此時的慕容垂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哪里聽得進去。
他再次伸出手,粗暴地揪起可足渾氏的頭發(fā),迫使她仰起頭來面對著自己。
可足渾氏疼得五官扭曲,痛苦地呻吟著。
慕容垂卻絲毫沒有憐憫之意,他的臉龐因憤怒而變得扭曲,大聲怒斥道:“你的情分?你害得我妻子含冤而死,兒子慕容令被你殺害,家不成家,如今還敢跟我提情分?”
可足渾氏淚如雨下,絕望地喊道:“我知道錯了,慕容垂,我愿今天歡好時,把所有內(nèi)力給你吸掉,只求你能放過我,保護好慕容暐。”
慕容垂聞言,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松了幾分。
他想起了與可足渾氏曾經(jīng)的種種過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內(nèi)疚。
就在這時,可足渾氏趁機緊緊抓住慕容垂的手臂,泣不成聲地說道:“慕容垂,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