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謹(jǐn)接住打開一看,當(dāng)即氣憤的說道:“李太傅,你這就過分了吧,雖然你年紀(jì)大,學(xué)問高,可你拿這種鬼畫符一樣的東西說是寶貝,這有點過分了吧?”
“鄒國公,這寶貝其實還跟你有莫大的關(guān)系呢,你看看上面的筆跡,眼熟否?它其實是……”李綱急忙說道。
然而話還沒說完,張公謹(jǐn)就立馬打斷了李綱:“李太傅,你可不能亂說,這樣的寶貝,跟我張某人可沒半點關(guān)系,你休想攀扯某家!”
說完,張公謹(jǐn)就讓書人給了一旁的程咬金,不過臨了又瞅了一眼上面的筆跡,還別說,那上面的字寫丑的居然跟自家那二愣子兒子有一拼,也是厲害的,看來李綱真的是歲數(shù)大了,老眼昏花,竟然拿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冒充寶貝,真是……臭不要臉!
李綱無語的看著張公謹(jǐn),真想告訴這書其實是寶貝兒子張二愣子的杰作,可看著他那一臉嫌棄的樣子,只得暗自搖搖頭嘆息,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怎么這老張家的人這么奇怪,兒子是個二愣子,卻能弄出標(biāo)點符號這等名垂千古的東西,可當(dāng)?shù)木尤贿€不知道!
“唉!這老天爺是不是老糊涂了!”李綱心里暗自嘆息。
另一邊的程咬金拿到書后,打開一看,嗯?全是字,居然沒圖畫,這要叫寶貝,還不如老夫珍藏的幾本帶插圖的那幾本春……春秋好看,沒勁。
程咬金摟了幾眼直接把書扔給軍神李靖,李靖斜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疑惑的看了看李綱,然后默默的遞給了身后的尉遲恭。
尉遲恭直接一擺手說道:“這讀書人的玩意俺沒興趣,還是給老房他們看吧!”
說完接過書扔給了早已經(jīng)在一邊翹首期盼的房玄齡,他拿到手打開一看,這字丑的簡至是他平生罕見,不過他可不是那些粗胚武將沒涵養(yǎng),他強忍著眼前的丑字給他帶來的不適,瞇著眼想看看這李綱為啥說這樣一本字跡丑陋的書是寶貝。
“李太傅,如果某沒看錯的話,寫的是《大學(xué)》吧?”房玄齡試探的問道。
李綱眼睛一亮,仿佛遇到知音一樣,激動的說道:“還是房小子有見地,不錯,這確實是一篇《大學(xué)》!”
房玄齡看了看須發(fā)皆白的老李綱,暗自掐指一算,人家叫自己房小子還真沒毛病!
“切,李太傅,您這就有點過分了吧,竟然拿本《大學(xué)》說是寶貝?你當(dāng)我們都是三歲孩童么?這《大學(xué)》某家也有好幾本,是不是也是寶貝!”一直沒拿到書的長孫無忌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呸!你懂個錘子!你那《大學(xué)》能跟老夫的這本比嗎!閉嘴吧你!”李綱充分發(fā)揮了他歲數(shù)大的優(yōu)勢,直接將長孫無忌罵了個狗血淋頭,沒辦法,誰讓他一直不待見這長孫無忌呢。
長孫無忌被懟的老臉通紅,很是掛不住,但他也沒辦法,這老頭他得罪不起,只得悻悻的冷哼一聲:“哼……!簡至不可理喻!”
李綱懟完長孫無忌后,心情愉快的瞇著眼對房玄齡說道:“房小子,好好看看,寶貝就在其中!”
房玄齡聽了趕緊再次看手中的所謂的書,真心講,這書確實寫的字太丑了,看的他只想吐,可這老李綱非說是寶貝,這上面還夾雜這么多圈圈點點的,什么玩意?。?/p>
“等等……這圈圈點點……點的地方貌似有點門道??!”房玄齡發(fā)現(xiàn)這個后,便一下子給迷住了,開始雙手捧著手里的《大學(xué)》小聲的讀起來:“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