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新造型師把我以前的好多衣服都給扔了。。。。。。我都心疼死了。”
周游坐在棚里,雨憋了一天還沒下來,空氣里滿是黏膩感,可他臉上帶著笑容跟劉一菲通著電話。
“該,你那衣服都跟小孩似的,眼瞅著都多久了你也不扔。”
“現(xiàn)在如你愿了吧,你什么時候回來?劇組進度怎么樣?”
“這一月拍的還挺順利的,你還別說這媽祖是挺靈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估計再有一個月就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有啥事?”
彼此已經(jīng)知根知底的倆人有什么秘密自然瞞不住對方,周游問道。
“你前兩天是不是罵米米了?”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得了吧,都給她罵哭了?!?/p>
“這人怎么還帶告狀呢?她怎么跟你說的?”
周游有點不高興了,劉一菲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人家什么都沒跟我說,是我給她打電話聽出來她聲音不對,人在你劇組里,還哭了,你說除了是周大導演給人家難看了還有什么可能?”
“這。。。。。這也是藝術交流嘛?!?/p>
“反正你以后注意點,畢竟人家一個小姑娘家。”
“那我咋不罵朝哥呢?人家為了進角色一條內(nèi)褲穿一個多月了都!還有劉葉,整天在劇組跟個自閉癥似的。。。。。”
周游說完就見鄭涵走了進來,跟他比了一個一切就緒的手勢,他隨即道:“行不跟你說了,今天這場戲拍完明天我跟朝哥他們一起回去,我盡量好好跟她說?!?/p>
鄧朝等人同樣也要去參加這次京都電影節(jié),劇組也趁著這次放三天假,只去參加一個開幕式就可以了。
“好那你忙吧,我繼續(xù)跟他扔衣服去?!?/p>
掛了電話之后,看到鄧朝和段奕紅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這場是抓賭過后伊谷春試探辛小豐的戲,辛小豐偷偷藏了一些沒收上來的非法賭資要給尾巴看病被伊谷春發(fā)現(xiàn)了。
周游通過監(jiān)視器看著兩人,想了一下道:“老段,你站起來,朝哥坐下?!?/p>
這段戲本來是辛小豐作為下屬站著在那里聽伊谷春講話的。
兩人依言照做之后,周游瞇著眼盯著監(jiān)控器看了一會道:“可以,就這樣拍?!?/p>
“周導,這是為什么?”
周游聞言講了一下,索性對著對講機跟兩個演員一起講道:“伊谷春一直是站在法律和道德一方的,無論他心中如何掙扎,如何同情對方,這一點或許動搖過但是沒有改變。
辛小豐在他面前始終抬不起頭,或者說不敢直視。正是這束光讓他心中覺得百般煎熬。
這就牽扯到結局了,也是我們討論的問題,一個人犯了錯之后到底能不能贖罪,如果能,要通過什么樣的方法?死亡是唯一贖罪的途徑嗎?”
周游說的隨意,他不是通過結果我要表達什么而倒推出來這一幕戲的,僅僅是靈光一閃,覺得我這樣子拍符合我片子的主題,兩者有本質(zhì)的不同。
前者匠氣會重一點,后者天馬行空。
可往往導演有靈氣與否,都是從這一條條片子的堆砌中散發(fā)出來的,讓觀眾感受到。
段奕紅還沒什么,體驗派的演員入了戲之后大概很少思考除了角色其外其他的東西,或者說對他們都不重要,一點也不關心,這個時候他只想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