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相濡以沫,彼此關懷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其中的暖意。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如王伯,如他的妻子穆汐顏,還有小弟身邊那些沒有血緣的友人。
就連這次一起過來南方治理水患的同僚。
在得知鎮(zhèn)國公府的巨變后,也沒改變友好的態(tài)度。
流云每到一處府城,都會進城看看,有沒有官府懸賞緝拿他和陸沉的通緝令。
有這么多人在幫著他和陸沉兄弟倆,陸承祖心頭的郁結散去。
他迎上前去。
“老爹,辛苦您在外面等著?!?/p>
“沒事沒事,正好在車里坐久了,也想在外面站一會。”
“承祖你稍等一下,咱們馬上就走。”
王伯說著加快腳步走到陳氏的車窗邊,從窗口將自己隨身荷包遞給陳氏。
“夫人,這里面有些銀票,你們到了清水縣興許用的著,屬下告辭!”
說完也不等陳氏答話,轉身就走。
陳氏愣怔過后,端詳起手中的荷包。
采用的是素色的面料,在袋口下方繡著兩個小巧的字體“王武”。
繡工精湛,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陳氏指尖摩挲著那兩個繡字,猜想這是何人所繡。
王武是王伯的本名。
府里人跟著主子們叫慣了“王伯”,倒少有人記起他的真名。
這荷包料子普通,卻針腳細密,連字的邊角都收得整整齊齊。
極有可能出自喬氏、月紅、春蘭的精湛繡工。
月紅和春蘭作為小輩不可能直接繡上他的名字。
那么,便是喬氏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了。
陳氏想起從前國公府里光景好時。
王伯在他人眼里只是個看馬廄的下人。
話不多,卻總把府里的馬喂得油光水滑。
喬氏。。。。。也是個苦命的。
為一個不值得的逃奴償還了半輩子的債務。
如今他倆要是能走到一起,倒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