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看著房內的一幕,聽著硯安那一聲妻主,驚詫的磕巴起來。
“不然你小子以為我將這人帶到家中做什么?!?/p>
老者緩步進了屋內,先是將哭泣的硯安扶起來,等硯安情緒略微平靜,才開口。
“老朽是岑漪的師傅,此次她意外中毒,毒已然解了大半,小郎君就不必擔心了?!?/p>
秋桐在一旁震驚得還沒回過神,上上下下地看著硯安,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一般,兩步竄上前。
“我不知郎君是師姐的房里人,實在是失禮,失禮啊?!?/p>
秋桐近乎殷勤地拽了凳子給硯安坐。
“郎君腹中還有師姐的子嗣,可千萬要小心!早晨的安胎藥郎君是不是還沒喝?我這就去給郎君重新熱上!”
話音剛落,秋桐就似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剛剛還沉浸在激動情緒中的硯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發(fā)懵。
他一雙眼睛紅彤彤地腫著,看看跑出去的秋桐,又看看面前自稱岑漪師傅的老者。
“我、我曾聽妻主提起過您……”硯安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也不顧地上的寒涼,一下跪在老者腳邊。
“硯安多師傅此次搭救于我,若不是您,我腹中的孩子恐怕……”
…………
“呃……”
岑漪悶哼一聲,只覺得腦袋傳來陣陣抽痛,四肢也像是被灌了鉛,沉重得要命。
那日,她被定遠將軍的親信踹下懸崖,按照計劃岑漪安然地落在懸崖下一處不起眼的平臺上,迅速滾進崖壁處鑿出來的洞口。
沒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就連三皇女也真的以為她跌落山崖。
一切極其順利,但還不等岑漪高興,左肩被南芷嫣暗器偷襲的傷口就傳來麻痹的感覺。
察覺中毒,岑漪緊緊片刻就將肩上嵌入皮肉中的暗器取出,不斷揉捏著傷口附近的皮肉,嘗試將毒素從身體內擠出。
盡管她處理得及時,但依舊效果甚微,毒藥勁來得猛烈,濃烈的生死危機,讓她沒辦法過多顧及,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提前離開躲藏的山洞,拼了命地往約定地點趕去。
可找到馬匹時,毒素已然令她頭腦昏花,無法辨認道路。
但索性,此次接應的馬匹,是岑漪幼時就跟在身邊的,對肅城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