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以鄭重的語氣向兩人道:“方才我率領(lǐng)的‘幻云隊’遭遇了一場意外,我軍有多位將士在與‘黑血人’的交鋒中負(fù)傷……”
還未等劉云說完,白雪皊便急切地接口道:“黑血人?是那個黑血國國主所制造的嗎?”想起了上次與黑曜譎的交鋒,那名詭異男子的可怕氣息仍然令她感到不寒而栗。
冰霽則細致入微,立刻猜到了流云此次回來的真正目的:“流云將軍,是否需要我和雪皊協(xié)助救治傷員?”
流云點頭肯定道:“的確,當(dāng)前首要之事為救治傷員,其他事宜可暫且擱置?!?/p>
冰霽提出了建議:“流云將軍,你先行一步,我和雪皊會立即騎馬跟隨?!?/p>
流云深知當(dāng)前的形勢嚴(yán)峻,堅決地拒絕了他們的請求:“不行,我必須確保你們的安全。雖然我們已經(jīng)抓住了一個黑血人,但難保不會有更多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你們二人騎馬,我會在你們身后護送。”
“行,雪皊,我們趕緊走吧!”冰霽拉起白雪皊,白雪皊則點頭跟上。二人迅速下山,而“冰魅”和“雪墨”則很聽話的站在山下等待著兩位主人。
白雪皊和冰霽二人迅速翻身上馬,風(fēng)馳電掣般向“幻云隊”移動。流云則緊隨其后,充當(dāng)護花使者。
在山下的暗處,紫夜與昡日一直暗中觀察。如今從流云的口中得知了黑血人的事端,昡日面色陰沉地分析道:“主人,看來黑血國自上次偷襲失敗后,一直在伺機而動,企圖再次對我們發(fā)起攻擊?!?/p>
紫夜立刻下令:“你盡快和雷霸、戈風(fēng)取得聯(lián)系,讓他們嚴(yán)加戒備。另外,你密切注意一下凌月的行動?!弊弦乖捴兴坪跤辛硪粚右馑?。
“主人——”昡日一驚,剛想說什么便被紫夜打斷:“我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擔(dān)心她會受影響,失去平日的冷靜,迷失自己?!?/p>
昡日默默低垂頭顱,沉寂在無言的痛苦中。此刻他的腦海中劃過一道刺目的光影,那是他孿生妹妹的身影,伴隨著一次令人心碎的記憶片段。她眼神中的絕望與空洞,如同深淵般吞噬著他的靈魂。他血色的眼眸中,翻涌著濃烈至極的殺意,仿佛狂暴的火焰在燃燒。
回想起當(dāng)年,他未能及時阻止那個“人”對凌月的特意接近,導(dǎo)致他唯一的妹妹受到了深深的傷害。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痛,是他心中永遠的遺憾和自責(zé)。而現(xiàn)在,若再次遇到那個“人”,昡日發(fā)誓絕不會再有任何猶豫,也不會給那個“人”任何機會。他將傾盡所有力量,以決絕的姿態(tài)斬斷一切阻礙,誓要殺了那個“人”,為妹妹討回公道。
另一面,流云三人安然無恙地返回了“幻云隊”。然而,不幸的消息緊隨其后傳來,第二批被感染的將士開始出現(xiàn)異狀。他們的皮膚逐漸由健康之色轉(zhuǎn)為綠色,雖然尚未遍布全身,但眼中那原本的色彩卻在逐漸消失。盡管他們的意識尚未完全迷失,但那份痛苦已經(jīng)讓他們幾近崩潰。
“副將——副將——我堅持不下去了!殺了我吧,我不愿變成這等怪物!”一位將士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性,卻也在游隼面前痛哭流涕地發(fā)出哀求。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是任何一位有血性的戰(zhàn)士都無法忽視的悲鳴。
游隼心中五味雜陳,眼中閃過痛苦之色。他安撫著這些即將陷入深淵的戰(zhàn)友:“大家再堅持一下,將軍就快回來了!他一定能救你們!”
就在這時,流云帶著冰霽和白雪皊走進了營帳。游隼見到流云,立刻驚喜地呼喊起來。而營帳中的景象引起了白雪皊的注意,她目光如炬地觀察著那些被感染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