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天機子的語氣一時間變得冷冽,雪白的頭發(fā)一時間鼓動飛舞。
周星斗又怎會被一道沒有任何力量的投影嚇???
卻見他挑眉一笑,為天機子的茶盞添了些黃水,才緩緩說道:
“你看,你又急?!?/p>
“是你要聊,如今我未生氣,你卻要發(fā)怒,豈不是違背了你的初衷。”
天機子心下一跳,看著周星斗眼中又多了幾分重視,腹誹道:
“這小子二十年未見,竟已能牽動我的心境,看來他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般容易被激怒的孩童?!?/p>
想到這,天機子喝了口茶盞中的黃水,但語氣并未變好多少:
“你便如此有自信能殺吾?”
“你要記得,是吾兩次將你逼入絕境,而即便如今,吾在你面前,你卻奈何不得吾半分?!?/p>
天機子說罷,大笑兩聲,似是心情舒暢,又牛飲一口黃水。
但被天機子提及兩次死境的周星斗,卻依然面色淡淡,似笑非笑:
“莫急莫急,遲早將你打死?!?/p>
一老一少相視而笑,但那笑中卻有冰。
周星斗止下笑意,仿佛方才兩人差點掀桌而起的氣氛從未有過,認(rèn)真求解道:
“我還有一個疑惑,不知閣下可否解答?”
天機子也止下冷笑,一副可悲可嘆,憐憫蒼生的作態(tài):
“周大患不用拘束,雖你是大患,但你生來無錯,未來還要被吾磨滅,吾對你心中有愧,敬請相問?!?/p>
周星斗如今還不至于被一兩句挑釁激怒,直接將那不好的話忽略,緩緩問道:
“玄機子為何會配合你,我曾為玄天道宗道子,按理來說他應(yīng)當(dāng)是我這方的人?!?/p>
天機子捋了捋鶴發(fā),眼神微瞇:
“這事本是絕密,即便整個諸天也無人知曉,但現(xiàn)在告訴你也無所謂?!?/p>
“玄機子其實算是吾的弟弟?!?/p>
周星斗眼皮一跳,作吃驚之態(tài),不解道:
“哦?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初元最古老的存在,但玄機子確只是上個時代的人。”
天機子撫須緩緩述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玄機子與吾皆是世界之初孕育的界生胚胎,但在吾出生之后,玄機子的胚胎卻出了意外,使得生機全無,無法脫胎而出。
那時吾將其放在太初,以太初最精純的精氣滋潤胚胎,最后太初化做太初道域,玄機子他也被一直封存在太初道域的中心地底?!?/p>
周星斗聞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