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依靠著那一株半腐朽的樹木,思緒飄向遠(yuǎn)方的同時(shí),等待著盧安平的醒來。
他并沒有等太久,只兩日的時(shí)間,本源幾乎被廢的盧安平便醒了過來,一身傷損恢復(fù)如初,法印掌控圓滿,神魂修補(bǔ)完整,沒有任何后遺癥,他的印體境也已經(jīng)圓滿,只差一道大道真意便可入境銘道境。
從尋常凡俗到啟心他花了二十多年,蹉跎啟心又二十年熬的油盡燈枯入境悟己,三年光陰,入境印體,如今不過數(shù)月,已經(jīng)將要銘道,進(jìn)境速度超乎想象,或許數(shù)十年光陰,他便可追上那人的腳步,完成復(fù)仇,如此盧安平輕松了一些,沒有了以往那般的壓抑。
看到在樹下等候許久的那人,盧安平抱拳問道:“我已經(jīng)恢復(fù),何時(shí)從何處出發(fā)?”
“現(xiàn)在,西北?!鄙倌耆苏f著,身形消散化作一滴染著金色的血珠。
那道染著金色的血珠,在盧安平還沒有反應(yīng)之時(shí),沒入了盧安平的眉心。
“走吧。”在沒入盧安平的眉心之后,少年人留下了這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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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平?jīng)]有耽擱,當(dāng)即離開了這一處充滿了故事的地方。
在兩人離開之后,這一方天地之間籠罩的黑暗逐漸消散,只剩下了猩紅,純粹的猩紅氣息,那些勉強(qiáng)有人形的傀儡隨著黑暗的離開,化作了黑暗的影子。
他們停留的那一棵樹,隨著少年人的離開,逐漸腐朽,枯朽的樹木,被染成猩紅,那樹上的果子,沒有凋零,只化作了血色。
“果然?!鄙倌耆说臍埬钣X察到了空間的變化之后,用著盡在掌握的語氣自顧自的說著。
“什么?”離開了黑暗,潛入永夜之霧中的盧安平,思緒被這沒來由的一句話打斷,他開口問道。
“沒什么!”少年人回答的很簡單,并沒有告訴盧安平,他的想法。
他沒有告訴盧安平,葬身于此的人,不止他一個(gè),還有一個(gè)人的一絲氣息葬送在此,與他的這滴血合葬在了一起。
那個(gè)她,雖有一道氣息在此,但她并不在這里,少年人并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他只是要去他們最初相見的地方去找她,即便這一絲殘念會(huì)消散,再也記不得她,可只要見上她一面,能再與她言語一句,便已經(jīng)足夠了。
……
"從這里跳下去,通過了便是我要去的地方。"那少年人,對(duì)盧安平說著。
面對(duì)波濤洶涌的無盡海,盧安平?jīng)]有猶豫直直的跳了下去,墜入海中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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