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日的時間,永夜之息再度奔涌向古元境,推進距離不多的古元境長生者,稀里糊涂的結束了這一場反擊戰(zhàn)。
戰(zhàn)場之中的諸多長生者面臨永夜之息的反應比起上次還要從容,沒有多少人手損失。
這一戰(zhàn)沒法言勝,因為九天之上隕落了一個法淵強者,焚焰宗的灼韌。
他如何死的,九天之下的長生者并不知道,只是在事后傳出了他隕落的消息。
九天之上的慘狀,絕大多數(shù)長生者無感,比起只在傳說中的人物隕落,親眼所見的震撼才值得他們?nèi)プh論。
這個親眼所見的,自然是戰(zhàn)場上再度大放異彩的盧安平。
原本以為他成為天護的隊長之后會就此隱去不再現(xiàn)身人前,沒想到這一戰(zhàn)他一馬當先,以一人之力,撕裂了僵持許久的戰(zhàn)線,后又深入戰(zhàn)場之中。
后續(xù)盧安平到底做了什么,他們一眾戰(zhàn)場先鋒并不知曉,可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太過于反常,從天落下的火隕,忽然消散,永夜之息突然降臨,總有人將這些聯(lián)想到了盧安平的身上。
最為關鍵的是,盧安平下轄天護之中有人透露,墜落的隕星是盧安平出手解決的。
有人相信盧安平有此等戰(zhàn)力,也有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并不相信盧安平能夠斬碎星辰,有了爭議,便有人會去討論,一時間盧安平的風頭又盛了幾分。
……
紛擾之間,盧安平那里卻沒什么動靜,他又遇上了麻煩。
“好煩吶!他們怎么能這樣??!”程蕭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滿臉不悅的抱怨道:“戰(zhàn)線都打穿了,任務也完成了,還救下了戰(zhàn)場上的所有人,怎么說都要給一筆封賞。不就是燒了那一撮靈草嘛,何至于什么都不給,他們就是欺負你好說話,咱們就該鬧一鬧讓孤北城中的人知道你做了什么,讓大家伙為你鳴不平?!?/p>
是的盧安平并沒有在這一戰(zhàn)之中取得任何獎賞,原本應得的戰(zhàn)功也一筆勾銷了,只是因為他在撤退之前焚毀了那一片根植在尸骨之上的藥草。
那個死胖子或許是礙于盧安平的戰(zhàn)力,在回歸的路上并沒有發(fā)作,直到回到了孤北城后兩日。
園隱宗一行人來到了孤北城內(nèi),對盧安平的行徑發(fā)難,即便盧安平護衛(wèi)了園隱宗的一行人完成了陣法,可因為焚毀了那些珍貴的藥草,他依舊不算完成任務。
以長生者尸骨為養(yǎng)料孕育寶藥,這種事并不在少數(shù),但這些也只存在于暗地里,極少數(shù)散修和異修做的事情,像園隱宗這種大宗門,他們是不敢在明面上去搞這些事的。
這件事沒有抬到明面上,所以盧安平并沒有被傳喚質(zhì)問,他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波及,只是知道園隱宗的一些人去而又返而已。
不在明面上去說這件事不代表孤北城中的一些人就此按下了這件事,盧安平仍是違背了命令,有違隱絕衛(wèi)絕對服從的死命令,但念及他的天功,不予處罰,不予封賞,功過相抵就此而已。
不單單是盧安平自己的獎賞,連帶著他天護小隊下轄的一行七人都被抹除了功績。
對程蕭他們而言,其實一切都還好,盧安平擔下了所有出生入死的任務,他們一行人除了慕染消耗了一些丹藥,其余一行人幾乎沒有消耗。慕染的丹藥,也能得到上位者的補充,沒有封賞他們也沒異議。
讓程蕭不快的是盧安平一無所獲,所以他聯(lián)合偃和默還有墨老、風陽去四處散布消息,言說盧安平的功績。
至于慕染她不喜在人前露面,就沒有讓她跟著去散布消息,不過在制藥所,那里也傳出了盧安平劍斬星辰的事跡。
外面消息紛擾,作為議論中心的盧安平,異乎尋常的沉默,所有的爭議,他都沒有親自出面驗證真?zhèn)?,被抹去了功績的他,也沒有去申訴,只是自己安然在自己的空間之內(nèi)待著,除了他下轄的這幾人之外,其余之人一概不見。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們也別去鼓噪了,安心待著?!北R安平看著程蕭這滿臉不甘的樣子,搖頭平靜道:“再鬧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沒什么意義。”
“可就這么任由他們欺壓嗎?”程蕭仍是滿臉委屈的樣子,不甘道:“本就該是你的功績,而且他們要做的事情大多也已經(jīng)完成,只是最后撤退之前的一點矛盾而已,他們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