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最后一位天極長老戰(zhàn)死,定玄宗事實上已經(jīng)迎來了滅亡的結(jié)局,四位仙元看著這一切目眥欲裂,無能為力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隱安城此番前來是為復(fù)仇,受壓迫者手上未曾染血者,可束手就擒,隱安城絕不為難?!比巳褐械闹祚乙姷綉?zhàn)爭的情形已然明了,傳音四方。
定玄宗的那些人也看在眼里,只是大多身不由己,層層壓迫之下,他們根本就沒有得選,不是誰贏他們才會幫誰,是誰贏他們才能依附于誰,長生之間境界上的差距,根本給不了他們反抗的余地。
隱安城戰(zhàn)士今日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他們都看在眼里,以往那些壓迫他們驅(qū)使他們送死的家伙,被隱安城輕易的滅殺掉,一個個被攻破的基礎(chǔ)陣勢中那些主陣者除了極少數(shù),剩下大多被擒,幾乎無人殞命,如今定玄宗大勢已去,以往驅(qū)使他們送死的家伙已經(jīng)不成氣候,根本沒有半分猶豫,大多數(shù)人當(dāng)場自縛靈源,放棄了抵抗。
未有半分損失的隱安城弟子,面對那些放棄抵抗的,沒有半分懈怠,當(dāng)即向下飛去,束縛那些放棄抵抗的定玄宗弟子。
親自參與復(fù)仇的常寧,這一刻手都是抖的,參與征伐定玄宗的人中,約莫四成是外來戶,他們都是與定玄宗有血海深仇的人,那些與他們有仇的人就在眼前束手就擒,他們又怎能不激動呢?
沒有人暴動擊殺束手就擒的定玄宗之人,甚至在之前瓦解定玄宗防線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怎么殺伐,如此克制只是因為他們要親自殺掉那些與自己有仇的家伙,先生給了他們親手復(fù)仇的機會,親手殺掉自己的仇敵,他們怎么會不愿呢?
“只要沒有仇怨,隱安城不會為難你們的,之后且安心等待?!背巵淼搅艘粋€少年人與中年人的面前,看著自縛靈源,一臉期待的少年人與面如死灰的中年人,常寧提醒了一句,在兩人身上又加了一層禁制。
“自然自然,絕不給諸位添亂?!鄙倌耆诉B連點頭,臉上帶著一抹發(fā)自真心的期待與笑容。
……
大勢已去,無可奈何的四位仙元境強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宗門走向覆滅。
“也罷也罷。”定玄宗宗主卞燁見到下方的景象,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盧安平,“閣下既然愿意招降,我四人也可歸降,但需要閣下予以承諾?”
大勢已去了,自知不敵盧安平的卞燁,看出了盧安平的意圖。無非是想要借著這些低級弟子完全占據(jù)定玄宗,以此擴張建立勢力。
有這種心思對定玄宗主來說就好辦,他們四位仙元擺在這里,倘若歸降,他不信盧安平不會動心,有著這個籌碼,卞燁便果斷做出了決定。
面對胸有成竹忽然開口的卞燁,盧安平略有詫異的看著對方,“啊?”
“想來你的時間也不多了,若是不死不休,你一時也拿不下我們,到時候反倒會讓你的隱安城覆滅當(dāng)場。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不如合作,來日吞下囚凰教之地,未必不能再進一步成為長生大教?!北鍩钣X察掉了盧安平的疑惑,感知著盧安平不減的殺意,繼續(xù)分析利弊。
卞燁知道盧安平對他們抱有必殺之心,也是因此,他才如此出言告誡,正因為有著底氣,他才會說出這種不著調(diào)的話。
出于種種考慮,卞燁很有自信的給出了提議,只是從一開始他就弄錯了某些事情。
“知道嗎?血狩發(fā)動的那個時候,我面對你們四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都只能逃遁,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所以即便再怎么不忍,再怎么不愿,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狩發(fā)生,我也只能救下眼前的一方城池。所以后來有人質(zhì)問,在問心局中蹉跎的那長久歲月,面對那些殞命之人的質(zhì)問,我都只能沉默以對?!北R安平平靜敘述著,沒有一絲情緒波動,話語之中卻帶著淡淡的哀傷。
“定玄宗也是無可奈何,若不血狩,囚凰教的那些人也終會進行這一場血狩,結(jié)局并無不同,你貴為超脫凡人的存在,又何必在乎螻蟻一般的凡人呢?”見盧安平不愿放下芥蒂,卞燁只能好言相勸,言明自身之無奈。